奇科斯的猎艳行动(12)

　　三千加仑的冷却液淋到了她的头上，与此同时一股热浪从地面通道中滚滚涌来。同一时间既被烧、又被冻，真是一种古怪的感觉。荷莉感觉肩膀上起了水泡，水泡却又立即被水压压平。她被迫双膝跪倒在地，她的肺急切地需要空气，但是她不敢呼吸，现在不能呼吸，她连抬起只手打开头盔的气力都没有了。

　　时间漫漫，仿佛没有尽头，呼啸声突然停止了。荷莉睁开眼睛，看到满坑满谷热气腾腾的。她打开面罩上的除雾器，双腿站了起来。大片大片的水从她身上耐摩擦材质的制服上滑落下来。她打开头盔密封装置，深深地呼吸了几口隧道内的空气。空气仍然是温热的，但是已经可以呼吸了。

　　这时她身后的防爆门打开了，特拉伯•科尔普队长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带着一支LEP快速反应部队。

　　“干得好！队长！”

　　荷莉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全被已蒸发而死的地精丢下的那件武器给吸引了。这是来复枪中的佼佼者，大概有半米长，枪管上面装有星光夜视镜。

　　荷莉第一个念头是巴克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造出了自己的武器，但是现在她认识到事实的真相比这种情况更加危险。肖特队长把那支枪从半熔化的石头堆里费劲地橇了出来。她曾经在《法律执行史》一书中看到过这种武器，这是一支老旧的软头弹激光枪。软头弹早在好多年前就被禁止使用了。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支枪使用的不是精灵能源，而是人类的AAA碱性电池。

　　“特拉伯，”荷莉叫道，“看看这个。”

　　“D’Arvit！”科尔普倒吸一口冷气，他立即打开头盔上的无线电，“给我优先接通鲁特司令官的频道，我们遇到了A级走私品。是的，A级。我需要整整一组的技术人员，也需要弗利来，我需要封闭整个地区……”

　　特拉伯继续滔滔不绝地发布命令，但是这些命令到了荷莉耳中，全变成了遥远模糊的嗡嗡声。巴克尔正在和泥土人做交易。人类和地精合伙，重新启用了受禁武器。武器既然已经到了这儿，那么离人类接踵而来，还能有多远呢？

　　援兵姗姗来迟。半个小时后，这里多了许多只卤素探照灯，围着E37乱晃。这幕场景看起来蛮像好莱坞电影的首映式。

　　弗利跪在地上检查倒在电梯边人事不省的地精。这只半人马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精灵族地下巢穴的主要原因。这个技术天才创造了一项又一项新发明，自地火预报一直到记忆清洗，每个发明都让他变得越来越趾高气扬，越来越烦人。但是有传言说，他爱慕一个侦察队的女警官。实际上，侦察队里只有一名女警官。

　　“干得好，荷莉，”他一边说，一边揉搓着地精的反射性制服，“你刚才和一块烤肉干了一架。”

　　“好吧，弗利，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吗？让我们忘了巴克尔愚弄了你的传感器？”

　　弗利试了试一个头盔。“不是巴克尔，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们太愚蠢了，地精们的脑袋里面空空如也。这些东西是人类制造的。”

　　荷莉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认出来缝纫针法啦？”

　　“不。”弗利回答说，他把头盔掷给了荷莉。

　　荷莉读了读商标：“德国制造。”

　　“我猜这是套防火服。这种材料可以防止里面的热量传到外面，同时也能防止外面的热量传到里面。这不是小事，荷莉。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两件名牌T恤，也不是一盒巧克力。而是有人类正和巴克尔合伙，进行性质恶劣的走私活动。”

　　弗利让到了一边，让技术人员去处理犯人。技术人员会给这个昏迷的地精植入皮睡眠器。这个睡眠器内含有一个镇静剂微型胶囊和一个小雷管。一旦打上这个标签，只要LEP知道他卷入了非法交易，就可以用电脑将他撂倒。

　　“你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谁，是不是？”荷莉说。

　　弗利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啊，让我猜猜。肖特队长的死对头，阿特米斯•法尔少爷！”

　　“喔，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随你选呗，这些年来精灵族和成千上万个泥土人打过交道。”

　　“是这样吗？”荷莉反驳道，“这些人里有几个人的记忆没被清洗掉呢？”

　　弗利装模作样地思考着，一边调整了一下他头上的锡箔帽。他戴这个帽子是怕人把他当目标，试图探索他的脑电波，这个帽子可以把信号挡在外面。“三个。”最后他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