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的幽灵第八章
- 2014-05-17 14:18
- 加勒比海的幽灵
- 作者:海因茨·G·孔萨利克
- 来源:网络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在驾驶舱里臭骂哥伦比亚的时间差。燃料指示灯指向“储备油”。他不得不寻找洪都拉斯拉塞巴场,返回地面加油。
他用电台与机场联系请求着陆。机场同意后,他立即改变航向朝海湾方向飞去。
他发现海湾里停泊着许多快艇,存珊瑚礁浅水区中也有不少游艇来回穿梭……他几次超低空飞行,可是却没有发现一艘与阿尔特哈号相似的船只。他只好尽快返航,力争用最后几滴油到达拉塞巴。
费尔南多的飞机降落在海湾的一个油船旁边,亍南船上的输油管立即和飞机的油箱对接在一起。在飞机加油的片刻,费尔南多试图用电台和阿尔特哈号联系。
可是,他多次呼叫都毫无回音。
他气愤地关掉电台,苦笑地思索着:他们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想过安逸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得倒美,一下子从塔赫纳港口的排水沟里钻出来,站到这个德国发明家一边。她的才智、她的洞察力不知道在何处?难道她就不顾目前的现实处境?……她的商业思想跑到哪里去了?
两年前她在伯利兹大堡礁后面找到了隐身之地,也正是她海盗生活飞黄腾达之际,那时她都说了些什么呢?
“我饱尝了臭鱼烂虾之苦,”她说,“现在我也要尝尝牡蛎和鱼子的味道。从此我不再睡破烂不堪的吉贝沙发床了,我将要睡一张金床。”
她所追求、所向往的一切都实现了,伯利兹河畔的别墅里金丝镶边床……她只吃过一次牡蛎,这只怪她没有口福,使她感到遗憾的是世上的富人怎么象疯子一样喜欢食用这种“粘糊蹩口的东西”……
她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玛丽·安妮,一条披着人皮变化多端的美人蛇。
卡西拉博士曾经说过,她的肉体虽然是女性,可是,她的感情却是实足的中性,她身上缺少某种激素。
但是自从她抢劫了这位赖赫博士,缺少的激素象火山一样猛烈地爆发出来。
加完油,达尔奎斯付了美元,等油船远离飞机后,他让飞机在浮舟上从海湾滑向海面,准备在海上起飞。
就在费尔南多的飞机起飞的同时,洪都拉斯空军基地,即拉里巴空军机场收到了一份无名电讯。空军基地的司令员,上校贝尼托·马克斯正在惊诧地读着一张报务员刚刚送来的电文:
“在洪都拉斯领空、海湾群岛附近,有一架双发动机水上飞机,该机已在伯利兹注册。飞机上携带3枚空对水自动制导导弹,该机想炸沉一艘私人游船,驾驶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已陷入精神错乱状态。洪都拉斯请注意。根据我们了解该机的导弹发射装置,携带的这些导弹随时都可由空对水改为空对空,足以进行空战。导弹受电磁系统控制,自动制导。完毕。”
“真是疯狂到了极点。”马克斯上校说,并且命令立即报告国防部,同时又命令基地立即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洪都拉斯空军的六架截击机已经在跑道上待命出击。
“哪几发来的电报?”
“没有地址、姓名!上校先生。”
报务员说,“对方就报告了这些,没等追问对方就把电台关了。”
“这是不是开军事玩笑呢?”国防部的电话接通了。
马克斯上校向国防部宣读了电讯全文,并向国防部报告6架截击机已待命出击。
设在首都特古西加尔岜的洪都拉斯国防官员特别谨慎:“您可以命令截击机出击,但是不能轻举妄动!我们马上询问伯利兹是否有这种飞机。如果我方飞机追上这架飞机,只能尾随飞行,直到接到新的命令。”
在伯利兹首都贝尔莫潘,按着老一套例行公事的政府官员们一下子警觉了,前几分钟他们还在政府大楼里议论世界局势……突然由洪都拉斯传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一股紧张的空气迅速笼罩了政府大院。
伯利兹政府报告:在伯利兹注册登记的有一大批水上飞机,箕中属伯利兹国家管理的有25架,其他属于出租公司的私人飞机,这些飞机绝大多数用于旅游业,所谓一架携带3枚自动制导导弹的飞机纯属无稽之谈。
伯利兹政府回电:“根本没有这样的飞机。你们上当受骗了。”
洪都拉斯对伯利兹的回电暂且没有否定。拉里巴空军基地的马克斯上校虽然命令6架截击机出击,但是,没有下达攻击命令。只作为一次偶尔的演习!目标。一架伯利兹国藉的双发动机水上飞机……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的运气不错,他意外地幸免了这场空战。
天黑时,费尔南多返航,借助探照灯光在伯利兹城Ⅲ号港着陆。飞机着陆时还是晚霞飞舞的血红的太空,刹那间便成了深灰色的群星闪烁的夜空了。
在Ⅲ号码头上,卡西拉博士坐在一辆美国大轿车里等侯着费尔南多。费尔南多懒洋洋地走进车里,坐在皮座椅上。
“毫无收获!”费尔南多懊丧地说。
“大海捞针。”
“卡西拉,别多嘴!麦克·唐纳德有什么新情报吗?”
“毫无收获……”
“这是什么意思?”
“和您的毫无收获意思相同。他启航后一直没有与家里联系。”
“连他的方位都没有报告吗?”
“到目前还没有,不过,我认为他很聪明。”
“为什么?”
“如果玛丽·安妮监听他构电台,她便可知道麦克·唐纳德的方位。
“是的。”费尔南多仰着头,沉默地望着群星密布的夜空。
“开车吧,卡西拉,明天拂晓对我还要驾机。”
“您还朝老方向去搜寻吗?费尔南多,那两人会不会在去开曼岛的途中?”
“这我也想过。”达尔奎斯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硬纸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支加长过滤嘴香烟,慢悠悠地塞进嘴里点燃,撅起嘴对着车顶棚吹了一口烟。
“我明天早上给飞机加满油直飞开曼。”
“可是,去开曼对您不利,费尔南多,开曼有英国的空军基地。”
“来到开曼之前我就要干掉她,在公海上,在尤卡坦海峡中部干掉地。尽管她昼夜航行,也免不了葬身大海……”达尔奎斯兴奋地抽着烟,“卡西拉,这倒是个好办法。”
阿尔特哈号快要抵达安贝格里斯岛时,他们3人都站在驾驶舱里眺望将要到达的目的地。这时,夕阳已给白色的圣佩德罗棕榈海滨宾馆染上了一层金色。
出租公司的捕鲨船正从鲨鱼区陆续返航!透明的玻璃底游船猩珊瑚园里来回穿梭,游客们乘着这种玻璃底游船存自己的座位上就能观赏海底奇景。从这里开始,人们就可看到奇异的珊瑚林、五颜六色的鱼群和从海底打捞出来专供游客们欣赏的沉船残骸,这些残骸就象舞台上的布景,它把人们又带回遥远的过去……
大约花几个美元买一张入场券,就能观赏几百年前沉入大海的金船和三桅大战舰残骸,以及海盗尸体和模拟暴风等。
“我们住在’安贝格里斯饭店‘。”玛丽·安妮说,“房间已经订好了。”
“怎么订的?”赖赫问。
“以泰伯的名字预订的。”
“有人要检查护照怎么办呢?”
“当然有护照。”
“笑话。你船上真的有护照档案馆吗?也是抢来的赃物吧?那,我叫什么名字?”赖赫笑着问道。
“也是泰伯。”她微笑着看着他,“不过,护照上的你要比你大。4岁,你是我的爸爸……”
“我可要有作父亲的尊严,我的女儿,胡安呢?”
“我的哥哥伯纳达。”
“多么有意思的家庭!还有泰伯成员吗?”
玛丽·安妮稍停了一会说:“有,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哥哥和妈妈……”
“以我看,八成是泰伯全家旅游时被抢劫了!”
“这事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玛丽·安妮不耐烦地回答。
“看看我和胡安象不象护照上的泰伯?真巧,象极了!”
“你一会就会看到我的护照。”
阿尔特哈号慢慢地驶进圣佩德罗港口,停泊在宾馆接送游客的船只中间。由于阿尔特哈号船体宽平,它几乎能行驶到沙滩边沿,上下船用的跳板刚好和宾馆接送游客的快艇靠齐,阿尔特哈号的划桨离雪白的沙滩最多有10米远。
沙滩上,用棕榈叶编织的太阳凉棚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供游人休息的躺椅已经合拢堆放在一起,白色的长木卧榻刚刚收拾起来,凉棚下面有几个黑孩子在嬉闹玩耍。
离沙滩不远有一个晚间海滨俱乐部刚剐开场,五彩缤纷的灯笼在海风中摇摇晃晃。探照灯光下有几棵高大的棕榈树,周着的一个人工湖边摆放着许多桌椅,经过一个小桥,人们就可到湖心岛上去唱歌跳舞。
人工湖边有几个游客,一支小乐队的乐师们正在即兴演奏着一支森巴舞曲,喇叭里时而传出刺耳的喊声和口哨声。宾馆餐厅里,树枝形的大吊灯下站着几位身穿白色西服的招待员,他们的服装看来比衣着花哨、一天三换衣的美国游客的衣着还考究。
大厅里安装着空调器,空气格外新鲜凉爽。经理站在大厅的接待室里,向来到这儿住宿的游客致意问好,并向他们介绍宾馆的设施以及为游客准备好的房间情况。这个宾馆的房间都能满足来这儿住宿的人的愿望,每个房间都面朝大海,房间有活动窗帘,有阳台,不出门就能眺望海上的景色。
玛丽·安妮以既傲慢又和气友好的神态向宾馆的经理点头问好。她把自己的护照放到接待桌上,不出赖赫预料,是一个哥伦比亚护照。
“你若要登记的话,”她简促地说,“这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的哥哥……”
“是个未婚姑娘。”经理把护照放到一旁说,“您现在是在圣佩德罗,而不是在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当今称列宁格勒,”赖赫象玛丽·安妮那样以傲慢而友善的态度说,“我走时再来拿护照……”
“罕见!”
经理向电梯走去,他从来没有碰到过列宁格勒的客人,什么圣彼得堡,列宁格勒、彼得格勒,简直是滑稽的文字游戏。
“我可以带你们去吗?”
“请吧。”
他们住在二楼面向大海的三个房间……房问是按西班牙风俗布置的,但也有大不列颠的风格,桃花心木雕画上的帆船显露出英大不列颠时代的图案。
三个房间的阳台用不足膝盖高的栏杆隔开,他们3人来到阳台上。
“你叫什么名字?”赖赫博士问胡安。
“伯纳达·泰伯。”
“好。胡安,我,我亲爱的海盗女士呢?”
“你叫西泽·泰伯。”胡安回答。
“好极了,西泽。为什么这么叫?”赖赫问玛丽·安妮。
“因为我父亲姓泰伯,当然我不能随意改姓。”
“但愿你的家中没有布鲁特斯!”
“谁是布鲁特斯?”
“凯撒皇帝的亲信,而他却想谋杀凯撤。”
“不,他叫瓦尔加斯。”玛丽·安妮肯定地说。
“那就得修改历史。”
玛丽·安妮没有吭声,她转身走进屋里,顺手关上阳台的门。
胡安耸耸肩膀说:“老板。我应做些什么事?在这个拘束的圈子里我转不开。”
“试试看。胡安。”
赖赫笑了笑,指着人工湖中的湖心岛,湖心岛上有几对男女正在欢快地跳着森巴交际舞,人工湖周围的桌子旁边坐着几个中年美国女子,她们正等候着调情的舞伴。
“你的机会来了,到下面去,年轻人,试试看。老姑娘们正盼着男人呢。多么有趣!”
“老板,钱呢?”
“回屋去,向我们的海盗女士借!”
一个小时后,事情都变了样。
吃过晚餐,胡安拿了足够的美钞去找那些袒胸露肩,头发用氧化氢染过的金发女郎调情去了。今晚上他除了此事恐怕再别无营生。
饭后,玛丽·安妮和赖赫在沙滩上散步,森巴音乐和喧闹声渐渐地在他们的背后消失了,伴随他们的只有热带夜晚闪烁着银光的群星,海浪哗哗地拍打着岸边的沙滩,棕榈树叶在微风中发出哗哗的响声,他们脚下的细沙嚓嚓地响着。他们走到一个放在沙滩上,白天供游人拍照的破旧犬渔船跟前停住了脚步。
“在这呆一会,怎么样?”玛丽·安妮小声说。她坐在坍塌的渔船边上,双脚伸在沙子里不停地搅动着。这时海水慢慢地向岸边滚动——开始涨潮了。
安德烈亚斯·赖赫低着头,靠在她旁边默默地坐着。
“你咋不吭声?你说浼,和女海盗在一起有没有浪漫色彩?”
“我不想和你争辩,我们两人只要好好谈上10分钟就会拼刺刀的。”
“你不喜欢这儿吗?”玛丽·安妮又问。
“这儿很美,但那边不怎么样,我服那种天堂般的乐园,应该高价出售将那里变成一个景色迷人的文明区。”
“你想成为鲁滨逊吗?”
“我是个鲁滨逊。我在开曼布拉克岛上的房子远离闹区,在那里我可以光着身子到处转游。”
“你喜欢光背跑步吗?
“有时喜欢。”
“什么时候?”
“当我告诉自己!年轻人,世界是多么美丽啊。”他面带微笑沉湎于幻想之中,“45岁的人正朝50岁奔跑!”
“我看这美极了,安德烈斯。”
她解开连衣裙上的扣子,连衣裙从肩上慢慢地滑到沙滩上,她光着身子又坐在船边上。她的躯体在星光下闪着微光,拍岸的海浪里映出了她那优美苗条的身影。胸脯的右侧还贴着橡皮膏。
“风热呼呼地……”她说。她的长发围着双肩随风飘舞,“你感觉风热吗?”
“有一点。”
他站起来脱掉衫衣,解开裤带……把脱下的衣服抬起来放到船上,他和她一样赤裸裸地站在沙滩上,让微风抚摩着他的身体,他伸开双臂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强壮的躯体上凸出几块肌腱。
他向她走过来时,她面带笑容地微歪着脑袋望着他。
“我必须和你讲清楚,”她说。
“请吧,你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争辩。”
“我知道你要吻我,”她说,“我知道你想把我搂到你的怀里,躺在沙滩上尽情地作爱。我不但愿意,而且也盼望这个时刻的到来,假若现在并非如此,我的神经将会撕裂,安德烈斯……”
他刚要扑上去搂抱她时,她却用双手将他推开,她那有光泽的躯体上似乎只有唯一的地方还暂时不能攻击。
“现在不许说,你爱我……”
“天哪。那我还能再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象爱你这样爱过任何女人。没有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的生日吗?”
“你的生日是5月23日……”
“多么富有有想像的谎言。这样生活下去能行吗?”玛丽·安妮反问道。
“行,玛丽·安妮,一定行!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象我们两人这样炽热的爱情……”
她苦笑着,把纤细的腿蜷曲起来。
她蹲在船边上,就象一个刚从海里升起漂浮在海面上的娇嫩,窃窕的仙女,裸体上映射着闪烁的星光。
“玛丽·安妮……”她重复地叫着,声音变得似乎象童音一般。“安德烈斯,我不叫玛丽·安妮,我叫乔安娜·泰伯,出生于哥伦比亚科尔多瓦山脉中的一个很小的山村里。我是我家族里唯一活着的人……我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全部都被杀害、谋杀了……其原因是在我的出生地发现了石油……”
他一丝不挂,象根木桩似的呆呆地站着,富有幻想的夜空、星群和大海顷刻之间变得沉闷、可怕。
他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靠在破船的甲板边上,看着碰到珊瑚礁上的海浪掀起的白色浪花。
她用双手扭随风飘扬的象一面黑色纱巾一样裹在身上的长发拢起来,好象有意用这面纱巾来遮盖她那娇嫩的躯体。
“你为什么不吭声呢?安德烈斯,”她小声问。
“该说什么呢?”
她用手指无意地抠着腐烂的船棱。
“你为什么偏偏现在要给我讲这些……偏偏在这里,在我俩相爱的时刻。”
“神经病,”她说,“你爱的是一个海盗,却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我爱的是一位被我劫夺的人,一个比我大15岁的男人,为了他把人都折腾疯了。”
“我爱你,但是,我不爱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们应该忘记过去,让它化为灰烬。”
“过去总是一段历史,安德烈斯,事实上你和我都很清楚,任何人都擦不掉历史的——我们是历史的产物。”
她把身子向后移了移,顺着船边滑到船里面,她躺在船底上,双臂交又放在脖子后面,她那光滑苗条的裸体在黯淡的夜光中仍然映射着光泽,显露着躯体的轮廓。
赖赫踌躇着……也从船边上跳过去,躺在玛丽·安妮的身旁,船底并不狭窄,但是,他们紧贴在一起躺着,双方的热量不通过任何媒介直接互相传递着,各自都能察觉到对方寻求的欲望,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会使他们的心跳加快,呼吸追促,最后,他俩终于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谢谢!”她突然说。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幸福、高兴而平静的脸。“谢谢什么?”
“谢谢你现在没有进入,任何男人能会做的事,你却没有做。”
“我也能……”他的声音变得沙碰、急促。
“你为什么不趁机侵袭我?”
“正是由于你现在把它看成侵袭,也就是看成强奸,虽然这能给我们俩带来快感……可是,它的背后却隐藏着一种:暴力行为。”
“我爱你,我想让你这样……”玛丽·安妮小声说。“哦,难道要我解释我是如何爱你吗?”
“请……”
“我从来还没有向任何男人说过:我爱你。”
“你能讲些别的吗?”
“我曾经宽恕了一个男人,并用鞭子将他从我的房间赶了出去,是的,用皮鞭将他赶出去的,他乖乖的根本不敢反抗。那是在卡塔赫纳的事了。”
“是西班牙的卡塔赫纳市吗?”
“不,是哥伦出亚的卡塔赫纳港,它是一个有大型机场的港口城市,来自世界各地的轮船和船员源源不断地集聚在那里,也有士兵和海军,最多的是来自玻利瓦尔省内地和山区及戈尔达巴沿海一带无所作为的人,他们到卡塔赫纳港是为了卖他们的猎获物。除了天然金块、便宜的蓝宝石、兰花,兽皮和印第安人的千头颅外,再无别的东西,如果他何在卡塔赫纳港出售不了便来求我,他们把宝石或美金。虎皮放到我的桌子上说:姑娘,不要客气,上有天,下有地……你看这能值多少钱!”
“就这些吗?”赖赫想问个明白。
“是的,就这些。”
她爬到他的胸脯上狂吻起来,过了一会她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象纱巾一样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孔,她的右手慢慢地移到他的两条大腿之间,他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地享受着……这种快感象电流一样立即传遍了他的全身,此刻的享受将永远印在他的脑海中,永世不忘。
“象我这样的姑娘成了海盗,该怎样解释呢?”她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肚皮继续说;
“我不会再爱男人,绝对没有我爱的男人。男人只是我劫夺的目标,是的,是我必须劫夺的目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他感到她的乳房在她吸气的瞬间绷得紧紧地,死死地压着他。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她忽然改变了嗓音,提高了嗓门说,“也就是我18岁生目那天,我父亲在我们的家乡发现了……石油!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