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

他是在五十岁那一年开始迷上自行车运动的,他骑自行车远近又名,“独自”骑车到过西藏,从他拍回来的照片可以断定此言不虚,老婆对于他这种疯狂的玩命似的游戏不知劝说过多少回,也不知担过多少心,嘴皮子都磨破了一层,可是他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几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直到最近网络上出现了混帐的图片,同事和朋友们才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来自行车协会,他们简称“车协”一大帮男男女女,长途跋涉,遇到荒郊野地,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顶帐篷,一个睡袋,露天宿营。在平常的环境下,女人会把贞操看得很重,可是在荒郊野外,生命安全则是第一重要的,遇到野蛮的人不仅劫色而且劫财,更有甚者在财色兼收以后还会要了你的小命;另外野外环境可能还会出现毒蛇猛兽,那就更可怕了,所以没有女人会单独睡一个帐篷,于是就出现了混帐的场面,他的老婆自从更年期以来就拒绝与他过性生活,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年轻的大多二、三十岁的女车友身上。

所谓单独自骑自行车旅行那是他掩人耳目的话,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将自己的计划,骑行的路线、自己的QQ号,手机号公布在网络上,不久就有人主动跟他取得联系,他纠集了一大帮与他有共同爱好的人出发上路了。

在四川甘孜州那天晚上就有一个女人钻进了他的帐篷,因为天黑,女人不允许开手电筒,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他根本就不清楚,俩人拉开睡袋搅合在一起就听那个女人不断呻吟,天亮之前那个女人不声不响地悄悄离开了,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是老是年轻,是美是丑,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个女人一定没到更年期,不然也就不会参加“车协”了。在青海境内的一个晚上,又有一个女人钻进了他的帐篷,听声音就很年轻,她告诉他一个电话号码,他摸出手机来储存下来,那一晚,女人把自己的睡袋作为褥子,他的睡袋就成了被子,在一天骑自行车大强度的疲劳之后他又发泄了一把,结果第二天,腿像灌铅一样沉重,大家一早就出发了,他只得跟在大家屁股后面,但是想到晚上那个销魂的时刻,他仿佛注射了一针强心剂,腿上又来劲了。

在“车协”里就数他年龄最大,生活阅历丰富,旅途中用行军铲挖一个炉灶,烧开水泡方便面、车胎爆了半道停下来修理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完成的,所以那一帮男男女女都管他叫大哥,但是到夜晚混帐时还是经常把他晾在一边,毕竟老得满脸都是荷包折了,即使有半夜爬进来的女人也是被帅哥们挑剩下的,但是这也给他极大的满足感。

这些美妙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其实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总是希望别人知道他与常人有着不一样的经历,虽然很多东西不足以与外人道,但是全窝在自己心里,总感觉少了一点是么似的,一天单位几个同事在一起喝酒,他说:“哥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喝酒形同爵蜡,索然无味,我打一个电话叫一个女人过来一起玩玩。”

大李说:“别他妈的吹嘘,有本事就叫过来,一个女人还把我们哥们吃穷了?”

结果他按照那个女人留的号码拨过去,就听到电话里一阵臭骂:“妈的屄,你是谁呀?就让我陪你喝酒!臭流氓!”

大李和几个人都起哄,其实这正好说明那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那个一夜情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时过境迁,他翻错了皇历,女人不处于荒郊野地,贞操已经上升到她需要保护的第一位,况且她可能有家有业,有丈夫有孩子,伦理道德根本就不允许她再像骑自行车旅行途中那样无所顾忌,所以他被骂的狗血淋头就实属正常。

下半年,公司派他到青海出差,结果他办完公事就在当地买了一辆自行车,跟着几个车友骑到无人区去了,无人区最缺的就是水,迷路以后他们就拿出手机来报警,结果手机是有区号的,那几个车友是北京人,北京警方接到报案以后并没有跟当地警方取得联系,等到北京警方赶到沙莫腹地,已经有两个车友因为严重脱水而死亡了。他也被警方告知了单位,他一回来单位就炒了他的鱿鱼,回到家,他老婆说:“你是大人还是小孩?为了玩工作都不要了,我看你老婆孩子交给谁养活?”

他面对老婆埋怨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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