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红牡丹
- 2021-08-12 13:20
- 民间故事
- 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
● 苏中朝/文 ● 二 民/图
五月的东京,气候宜人,晨曦微露,在一条马路上,正跑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郎,她身段苗条,线条流畅,穿一双白色的运动胶鞋,粉红色的运动衣,恰似一团火焰在街头流动。一米七五的个头,看样子她最大也就在二十岁左右。
若问她是哪位熕就是中国派往东京秘密调查“形态记忆合金”案的谢家燕,代号为“红牡丹”。
自我国发掘清理秦始皇一、二号兵马俑以来,考古学家们发现不亚于中国四大发明的科技尖端技术。在一号兵马俑坑内,发现了一把青铜剑被一尊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陶俑压得弯曲成了45度,当考古学家移开陶俑之后,令人惊诧的奇迹出现了,那又窄又薄的青铜剑,虽说在地下深埋了两千多年,竟在瞬间反弹平直,自然恢复了原状。想不到当代国际冶金专家们梦寐以求的“形态记忆合金”,出现在了两千多年前的秦始皇兵马俑坑内。
这一消息被新闻媒介披露之后,国际商业间谍对它垂涎三尺,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形态记忆合金”的技术。C国冶金领域,有商业间谍高手参与了窃取这项技术的活动。不但如此,他们对二号兵马俑坑出土的十九把青铜剑,也列入了下一步的窃取计划。这些青铜剑长86厘米,剑身上共有八个棱面,考古学家用游标卡尺测量,发现这八个棱面的误差不足一根头发丝粗细,而且剑口锋利,寒光耀目,经科研人员测试后发现,剑身表面镀有一层10微米的铬盐化合物。而这项铬盐氧化处理技术,最早的是德国在1937年、美国在1950年先后发明并申请了专利。二千多年前的文物现代化处理技术,震惊了当今的世界科技界。他们对中国古代的文明,百思不得其解。尽管中国方面对“形态记忆合金”和青铜剑像原子弹技术一样保密,但是那些科技发达的国家,还是要不择手段地窃取这一中国古代的文明。
一日,谢家燕突然收到指示说,“形态记忆合金”一案,已另派人员接替你继续调查。据可靠情报,你的真实身份在日本已经暴露,前国际贩毒集团,要对你进行报复,已派出了杜邦和马可欣两名高级职业杀手,对你进行追杀,希望你随时提高警惕,即日撤回国内。
谢家燕接到指示后,马上给东京的国际航空公司打了订票电话,想不到航空公司在电话上说,据东京气象部门预报,这两日内东京有雾笼罩,国际航班延缓起飞。飞机坐不成了。她只好改坐明天的轮船,又给轮船公司打了送票的电话,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这一切忙完之后,她觉得有点口渴,就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暖瓶,刚要往杯子里倒水,就听到了“叮咚”的门铃声响。由于职业的敏感性,她在瞬间想到,自己住这所宾馆时间不长,在东京一没熟人,二没朋友,三没有叫服务员进来,四又不是服务员打扫房间的时间,这是何人熕提着暖瓶来到了门旁一侧,抬手把齐胸的暖瓶向门后一举,答应着“来了”,另一只手故意去碰门锁。忽听一声沉闷的消音枪响,子弹打穿了门板,把瓶胆哗啦打碎了,水也流了一地。她立刻倒在地上,假作痛苦呻吟。
原来这名职业杀手,使用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红外线温控消音手枪,就是在夜间没有目标的情况下,只要手枪上的红外线指示灯亮,一开枪就会百分之百地击中目标。
谢家燕从地上爬起来心里说:“杀手来得好快。”5分钟后她拨通了服务台的电话,将计就计地低语了一番。谢家燕又马上拨通了中国驻日使馆的电话。10分钟后,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地开到了宾馆的门前,把蒙着白色被单的谢家燕匆匆抬上了救护车,鸣着警笛疾驶而去。
名叫杜邦的杀手,开枪后急忙溜出了宾馆,正坐在对面的酒吧里,一手端着红葡萄酒,隔着玻璃注视着,见谢家燕被抬上汽车,他得意地笑了。
二号职业杀手马可欣,坐在宾馆门前的长椅上,装作是悠闲地看一张报纸,墨镜后的一双眼睛却没有落在报纸上。他见救护车呼啸而去,他也急忙拦了一辆计程车尾随而去。救护车没有开进医院,而是开进了中国驻日大使馆。
两名职业杀手对中国驻日使馆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谢家燕为给杀手们造成一种错觉,让中国使馆派车到医院接回了两名外科大夫。
宾馆也及时地转送来了谢家燕订的船票。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中国使馆又派车到医院去接大夫。女扮男装的谢家燕,就藏在了轿车的后备箱里。她就这样地逃过了杀手的监视。
一声悠悠的汽笛长鸣,轮船徐徐地离开了码头。谢家燕的铺位在二等舱的软卧席上。她庆幸自己用金蝉脱壳之计甩掉了职业杀手。看看腕上的指南针夜光手表,轮船已经航行了两个小时。她想吹吹海风,就来到了甲板上凭栏而望,扑面的海风如棉似絮,使她觉得心旷神怡。
谢家燕因在被追杀之中,她不得不随时提高着警惕以防不测,匕首、手枪、防水的微型话机,一刻不离地带在身上。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致幻魔棒,它的体积比普通钢笔大一点,具有10万伏的高电压,有强光喷雾,电警棍的功能,最先进的地方是它能注射一种致幻剂,这种致幻剂不需刺入皮肤太深,只要见血,就能使人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无条件地接受人的语言命令。
杜邦和马可欣并非是守株待兔的愚蠢之辈。他们对被接往中国使馆的大夫和宾馆的服务小姐,进行了生命威胁,迫使他们说出了真情。经过这样一段长时间的折腾,杜邦他们才知道中了谢家燕的金蝉脱壳之计。从时间上来计算,轮船已经开出了5个小时,用船追上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在夕阳落海之前,杜邦和马可欣的直升飞机,终于追上了正在航行的轮船。杜邦在空中用无线电和船长联系,谎称日本防卫厅的直升飞机,因在海上执行任务,油料不足,请求在轮船上迫降加油。船长不明真相,又不敢得罪本土的防卫厅。杜邦的阴谋得逞了。
直升机徐徐地降落在甲板上。加好油后,杜邦提出吃了晚饭返航的要求。因船长没有识破杜邦的伪造证件也只好答应他们的要求。
杜邦和马可欣吃完晚饭,凶相毕露,威胁船长交出谢家燕,并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他们把谢家燕带走,二是把她就地处决。船长若不答应,他们就要炸毁轮船。船长正在为此事找不到两全的办法而发愁时,谢家燕却自己来到了甲板上,来见两名职业杀手。
此时的夕阳,把甲板和海面映成了一片金黄,太阳在慢慢地下沉 ,远处的海面也开始灰蒙蒙地发暗,这片海域是成群鲨鱼出没的地方。
杜邦一见谢家燕,“哈哈”大笑之后操着生硬的汉语说:“中国的特警红牡丹,你果然胆略过人,名不虚传。你是自己跳海,还是让我们动手熞不你就和这条船上的人一块儿完蛋。”杜邦说完,从马可欣手里抓过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走到围栏边上,拔出匕首就在兔子的脖子上割了一刀,甩手把滴血的兔子扔进了海里。
鲨鱼是海洋的一霸,是凶猛残忍的食肉动物,它的嗅觉特别灵敏,在海里能闻到几十公里外的血腥味。杜邦的意图很清楚,他这是在召集鲨鱼。逼谢家燕跳海,要让成群的鲨鱼,把她活活地撕成碎片。
这时甲板上已有不少的旅客,看着这两名荷枪实弹的职业杀手,一个个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谢家燕十分清楚,反抗也难免一死,还会给船上所有的人带来流血和不幸。她来到船长和众旅客面前说:“我是中国的特警,他们是国际贩毒集团的职业杀手,他们的目的是在追杀我。我答应他们的条件,选择跳海,我宁肯葬身鱼腹,也要保住这条船和旅客的安全。请船长把我的有效证件,转交给我国。先生们,女士们,祝你们航行顺利,我们永别了。”谢家燕说完,把证件交到了已是热泪盈眶的船长手里。
船长接过证件,立刻命令水手往海里放下一条机械救生小船。
谢家燕理理头发,朝中国方向行了个庄严的军礼后说:“祖国,母亲,永别了。”当她来到船边时,已看到成群的鲨鱼游了过来。
这时杜邦朝马可欣命令道:“快牥阉推下海去牎甭砜尚酪皇志僮攀智,一手推着谢家燕的后背,来到了船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家燕猛然出手攥住了马可欣拿枪的手腕,两人同时跳下了大海。马可欣在坠落的当中,惊慌失措地扣响了扳机,子弹打得船帮噌噌地冒出火星。与此同时谢家燕闪电般地拔出了致幻魔棒,在落水之际,10万伏的电压就捅到了马可欣颈部,随着马可欣的一声惊叫,两人“扑通”一声同时落到了海里。
凶猛的鲨鱼朝他俩袭来,马可欣因失去了防御搏斗的能力,被一条鲨鱼“喀嚓”一声,像嚼黄瓜一般地就咬下了他一截大腿。那只鲨鱼头甩两甩,尾巴一搅,叼着血淋淋的大腿,游向了远处。几条鲨鱼同时在撕咬着马可欣,在乱翻的浪花中霎时泛起了一片夕阳般的血色。
这时谢家燕手握致幻魔棒,拼命地向小船游去。杜邦看着同事的惨死,从直升机上取下火箭筒,扛在肩上就瞄准了小船,当谢家燕离小船还有20米远时,只见他身子朝后一晃,随着一声巨响,小船被炸了个粉碎。
站在甲板上的旅客,看着鲨鱼吃人的场面,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抖作一团。船在继续行驶。谢家燕和鲨鱼搏斗的地方,离船越来越远。杜邦狞笑地看着上了直升飞机,向日本方向飞去。他断定了谢家燕的下场,比马可欣的结果好不了多少。
这时天已经昏暗了下来,吃完马可欣的鲨鱼又向谢家燕袭来,谢家燕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就打算拼死一搏,她突然向游来的鲨鱼群打开了致幻魔棒的强光灯。这些凶猛的鲨鱼被强光突然一照,霎时失去了视力,头一歪,尾巴一搅向四下里游开,顿时把平静的海面搅起了一团团的浪花。这时谢家燕看见一条最大的鲨鱼,瞎子一般地朝自己游来。一不做二不休,她就给探身而过的鲨鱼注射了致幻剂,这条鲨鱼游过去十几米后,药力发作,脑子成了一片空白,它一改往日的凶猛,变得格外地温顺了起来。谢家燕用致幻魔棒把大鲨鱼调了过来,顺手抓住鱼鳍爬到它的背上。她抽出匕首在鱼鳍上割开一条缝,把胳膊从缝中伸过去紧紧搂住。她操纵着鲨鱼箭一般朝黑暗中的灯光追去。受控的鲨鱼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海面划出一道水槽,劈波斩浪一往无前,其速度之快,胜过轮船几倍。大约半小时左右,谢家燕终于看到轮船的庞大身影。随后她就用无绳话机向轮船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船长收到求救的信号大吃一惊,他行船多年,从未见过有任何活的动物能从凶猛的鲨鱼口中生存下来,他急忙命令船上所有的探照灯一齐打开,向船后寻找求救目标。他万万想不到中国特警能骑着海洋之霸追赶轮船。轮船停机了。一个救生篮从船尾徐徐地放了下来,谢家燕被救到船上。霎时,甲板上灯光通明,闻讯的旅客们潮水般地涌向了甲板。船长提议在甲板上开一次别开生面的舞会,为舍己救人的中国特警压惊助兴。
选自《中外故事》199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