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诙谐讽刺(1)

　　按图索骥

　　【释义】索：寻找。骥：好马。按照图上画的样子去寻找好马，用来比喻做事遵循成规，不能灵活变通。

　　相传，孙阳是春秋时期著名的相马专家，能一眼看出一匹马的好坏。由于传说中伯乐是掌管天上马匹的神，所以人们称孙阳为“伯乐”。

　　伯乐凭自己识马的丰富经验，编写了一本《相马经》。书中，他介绍了千里马的各种各样的特征，并配了大量的插图，供人们在识马的时候参考。

　　伯乐有一个智商很低的儿子，他看到了父亲的《相马经》后，便想根据书中写的千里马的特征去寻找千里马。他看到书上说，千里马的主要特征是脑门高，眼睛大，马蹄像摞起来的酒曲块。于是，他拿着书，到外面去寻找。走了不远，他见到了一只癞蛤蟆，便抓回去对父亲说：“我找到了一匹好马，和书上说的差不多，不过梯子不像摞起来的酒曲块！”伯乐看到儿子手中的大癞蛤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幽默地说：“这‘马’爱跳，没法骑啊！”

　　杯弓蛇影

　　【释义】误把映入酒杯中的弓影当做蛇。比喻因幻觉而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

　　有一年夏天，县令应郴邀请负责办理文书的官员杜宜来饮酒。酒席摆在厅堂里，厅堂的北墙上挂着一张红色的弓。在光线折射下，弓的影子映在酒杯中。杜宣看了，以为有一条蛇在酒杯中蠕动，吓得直冒冷汗，但是在上司面前，他只得硬着头皮将酒喝下去。当仆人为他倒第二杯酒时，他便假托有事告辞了。

　　回到家中，杜宣总怀疑自己刚才喝的酒中有蛇，越想越不舒服，后来觉得胸腹非常疼痛，无法忍受，就这样病倒了。过了几天，应郴来看他，他便把那天喝酒时杯中有蛇的事告诉了应郴。应郴回家后，反复思考，始终弄不明白杜宣杯中为什么会有蛇。突然，挂在北墙上的那张弓提醒了他。他立即端来一杯酒，坐在杜宣那天坐的位置，结果，果真在酒杯中看到有弓的影子，如不仔细观察，还真像有一条蛇在那里蠕动。

　　于是，应郴马上派人接杜宣过来，叫他坐在原位上，让他仔细观看杯中的影子，说：“你看到的并不是什么蛇，不过是墙上那张弓的影子罢了。”杜宣这才如梦初醒，疑虑顿消，病也很快就好了。

　　班门弄斧

　　【释义】班：指古代的巧匠鲁班。在鲁班门前耍弄斧头。比喻在行家面前卖弄自己的本领，含有讽刺意味。

　　有一次，明朝诗人梅之焕去采石矶凭吊李白。传说唐代诗人李白晚年游览采石江时，看见水中清澈透明的月亮，竟探身去捉，坠入江中而亡。后来，采石矶成了纪念李白的地方，并留下了李白墓、谪仙楼、捉月亭等不少名胜。

　　这一天，梅之焕来到采石矶旁，看到矶上、墓上留有许多狗屁不通的诗文，心中很是气愤。于是他挥笔写下一首诗：

　　采石江边一堆土，李白之名高千古；

　　来来往往一首诗，鲁班门前弄大斧。

　　他借此讽刺那些在李白墓上胡诌乱题的作者。后来，“鲁班门前弄大斧”这句话被后人缩成“班门弄斧”。

　　豺狼当道

　　【释义】当：正在。豺狼横在路中央。比喻坏人当权得势。

　　东汉时候，顺帝刘保在一帮宦官的拥戴下登上皇位，当时他才十一岁，实权掌握在宦官们手里。十八岁那年，顺帝立贵人梁氏为皇后，梁家的势力就大起来。梁皇后父亲梁商当上执金吾，掌管京城治安督巡，不久又升为大将军。梁皇后的哥哥梁冀依仗皇亲国舅的捐牌，横行朝野，欺压群臣百姓。一次，洛阳令吕放稍微流露对他不满，便被刺杀，并因此诛杀一百多人。

　　梁商死后，梁冀当上大将军，他弟弟梁不疑做了河南府尹。这样，梁家兄弟与宦官势力勾结一起，狼狈为奸，无恶不作。地方州府县衙，也遍是贪官污吏。老百姓被逼无奈，纷纷举旗造反，告急文书，雪片似的飞向朝廷。

　　顺帝急找群臣商量对策，有人提议派人下去清查地方官吏，表扬好的，惩办坏的，就能平息民愤。顺帝就派张纲等八大臣分赴各地考察。

　　光禄大夫张纲为人正直，对官场中的腐败黑暗早就不满，他接到考察地方官的圣旨后，迟迟不愿动身。认为要整顿朝政，应首先从朝廷着手，处治像梁冀这样违法乱纪的大官，底下的小官就好办了。但皇命难违，只好上路。

　　这天，他的牢刚刚离开洛阳城，他便下令停车。并让随行人员立即把车子拆毁，把车轮埋入地下，不再前行。随行人员感到奇怪，问他这是为什么？张纲愤愤地说：“豺狼当道，安问狐狸！”大家这才明白，张纲说的是梁冀这些“豺狼”不除，查问像狐狸一样的地方小官没用。

　　于是张纲返京，上朝揭发梁冀一伙的罪行，要求惩治。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他悟道：原来这朝廷上也是“豺狼当道”啊！

　　长袖善舞

　　【释义】善：擅长。衣袖长的人善于跳舞。比喻有手段的人善于营私。

　　战国时期，秦国有两个著名人物。

　　一个是范雎，原是魏国人，在魏大夫须贾门下做事。后来受到须贾的怀疑，险些被打死，化名张禄逃到秦国。他靠着能言善辩的口才和纵横天下的谋略，取得秦昭王的赏识，最后官至相国，被封为应侯；一个是蔡泽，原是燕国人，相貌平平，先后到赵、韩、魏等国求职，没有谁用他。为此，他找人给他相面，不料受到一番嘲讽：“看你的鼻子像蝎子，看你的肩膀盖过脖子，看你的两腿弯曲得中间能爬过一条狗，真是和平常人不同的‘圣人’哪！”蔡泽毫不在意，坚信自己总有怀抱金印，腰系玉带，受任于君王之前，出人头地的一天。

　　几经辗转，蔡泽来到了秦国，见到范雎，纵论天下兴亡之变，入情入理，头头是道，范雎很是佩服。蔡泽恳切地对范雎说：“请允许我说一句不恭的话，您现在对秦国已经功劳很大，官位极尊，又得到秦王宠信，正是退隐的好时机，这时退下来，可保一生的荣耀信誉，不然的话，恐怕会遭到灾祸啊！”

　　范雎询问缘故，蔡泽列举了历史上许多沉痛的教训：商鞅为秦孝公制定刑法，提倡变革，使秦国无敌天下，最后却被“车裂”而死；白起率兵攻楚伐赵，长平之战杀敌四十余万，巩固了秦的霸业，结果被逼自杀；吴起为楚悼王立法，名震天下，威服诸侯，后来被肢解丧命；文种为越王深谋远虑，使越国逐步强盛，报了夫差之仇，最终还是被越王杀掉。蔡泽又总结说：“这四个人都是因大功告成后不能及时告退，才遭到祸患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成功之下，不可久处’。所以我劝您及早交回相印，退隐山林更好，如你再舍不得离开相位，结果恐怕与那四个人一样不堪设想”

　　蔡泽的一席话，使范雎十分感动，决定让贤。第二天，就将蔡泽推荐给秦昭王。

　　秦昭王见了蔡泽，拜他为客卿。范雎又以自己生病为由，卸去相国职务，秦昭王就让蔡泽当了相国。

　　范雎和蔡泽为什么能相继当上秦国的相国呢？司马迁说：“韩非子说得好：‘衣袖长的人善于跳舞，有钱的人会做买卖。这话说得太对了。范雎、蔡泽他们靠的是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东施效颦

　　【释义】效：仿效。颦：皱眉头。比喻胡乱模仿，效果极坏。

　　春秋时代，越国有一位美女名叫西施，无论举手投足，还是音容笑貌，样样都惹人喜爱。西施略用淡妆，衣着朴素，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很多人向她行“注目礼”，没有人不惊叹她的美貌。

　　西施患有心口疼的毛病。有一天，她的病又犯了，只见她手捂胸口，双眉皱起，流露出一种娇媚柔弱的女性美。当她从乡间走过的时候，乡里人无不睁大眼睛注视。

　　乡下有一个丑女子，名叫东施，相貌一般，没有修养。她平时动作粗俗，说话大声大气，却一天到晚做着当美女的梦。今天穿这样的衣服，明天梳那样的发式，却仍然没有一个人说她漂亮。

　　这一天，她看到西施捂着胸口、皱着双眉的样子竟博得这么多人的青睐，因此回去以后，她也学着西施的样子，手捂胸口，紧皱眉头，在村里走来走去。哪知这丑女的矫揉造作使她样子更难看了。结果，乡间的富人看见丑女的怪模样，马上把门紧紧关上；乡间的穷人看见丑女走过来，马上拉着妻、带着孩子远远地躲开。人们见了这个怪模怪样模仿西施心口疼，在村里走来走去的丑女人，简直像见了瘟神一般。

　　这个丑女人只知道西施皱眉的样子很美，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很美，而去简单模仿她的样子，结果反被人讥笑。每个人都要根据自己的特点，扬长避短，寻找适合自己的形象，盲目模仿别人的做法是愚蠢的。

　　方寸之地

　　【释义】方寸：指内心。一见方的那块地方。

　　古时候有一位学者，名叫龙叔。一天，他去拜访宋国的名医文挚，两人寒暄过后，龙叔说：“我最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弄得我总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想请您给我治一治，可以吗？

　　“行啊。”文挚答道，“请您自己说说症状吧。”

　　“我的病是这样的：我的家乡有了声誉，我不感到荣耀；我的国家有了恶名，我也不感到羞耻；我得到珍宝不觉得喜悦，我丢失东西也不感到忧愁；我虽活着却觉得与死了一样；我虽然很富裕却与贫穷没有区别；我看人与禽兽相差无几……官位和俸禄不能引诱我，刑罚也不能逼迫我，利害得失、哀伤和欢乐也不能改变我。因此我不能去做大臣而侍奉国君，也不能与朋友亲密地交往，甚至对于自己的妻子、家人、奴仆也不能正常地相处……这些奇怪的病，您能医治好吗？”

　　文挚听了，知道龙叔是位讲究养生的道家，却不说破，并佯做认真地仔细观察龙叔的面颊，思考半天，说道：“请您面向我，背朝窗子亮处站着，我来看看您的心就知道病在哪里了。”

　　龙叔按他的话站在窗前，让阳光射在背上。文挚两眼盯着龙叔的前胸，看了许久，忽然惊喜地叫道：“哈哈，我看到你的心啦，方寸之地已经空虚啦！你已经够上圣人了，你是把圣人的智慧当成疾病，这可不是我所能治疗的。你已经懂得了长生之道，将来即使你死了，灵魂也会永存……”

　　文挚只不过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假称见到了他的心，然后说些道家信奉的死而不灭的话来安慰他。

　　邯郸学步

　　【释义】到邯郸学人家迈步走路。比喻有人只从形式上生搬硬套别人的经验，而忽视自己的特点。

　　据传说，战国时赵国人走路的姿势，特别优美大方，女子婀娜多姿，男子风度翩翩，很让邻国的人羡慕。

　　寿陵地方，有一个少年，按捺不住羡慕之情，决心要把邯郸人走路的姿势学来。他打点好行装，带好盘缠，赶到赵国的国都邯郸。他专心致志地观察来往行人，竭力模仿他们的动作，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步伐的频率，跨步的距离……他观察得极为细致入微，效仿得也极为认真专注，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达到走火入魔的境地。可是结果却很不妙，远远地背离了他头昏脑胀的想象，辛辛苦苦的学习成绩与悠哉乐哉的愿望相去甚远；这个少年，不但没有把赵国人的走路姿态学得像，反而把自己原来走路的样子也忘记了。他摇头摆臀，左晃右摇，前俯后仰，步履蹒跚，就是不知道如何迈出自己心想的那一步，后来，他简直是爬着回去的。

　　华而不实

　　【释义】华：开花。实：果实。花开得好看，但不结果实。比喻外表好看，内容空虚。

　　春秋时，晋国大夫阳处父出使到魏国去，回来路过宁邑，住在一家客店里。店主姓赢，看见阳处父相貌堂堂，举止不凡，十分钦佩，悄悄对妻子说：“我早想投奔一位品德高尚的人，可是多少年来，随时留心，都没找到一个合意的。今天我看阳处父这个人不错，我决心跟他去了。”店主得到阳处父的同意，离别妻子，跟着他走了。一路上，阳处父同店主东拉西扯，不知谈些什么。店主一边走，一边听。刚刚走出宁邑县境，店主改变了主意，和阳处父分手了。店主的妻子见丈夫突然折回，心中不明，问道：“你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人，怎么不服他去呢？你不是决心很大吗？家里的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看到他长得一表人才，以为他可以信赖，谁知听了他的言论却感到非常讨厌。我怕跟他一去，没有得到教育，反倒遭受祸害，所以打消了原来的主意。”店主说。这阳处父，在店主的心目中，就是个“华而不实”的人。所以，店主毅然地离开了他。

　　南柯一梦

　　【释义】形容一场大梦，或比喻一场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