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知道我都学到什么了吗

　　从前，有个老头儿有三个女儿，她们都嫁给了住在地底下的巨怪。

　　有一天，他想去看看女儿们，妻子为他准备了一些干面包带在路上吃。走了一段路后，他觉得又累又饿，于是他在一个土堆的东边坐了下来，开始吃面包。突然土堆裂开了，小女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他说：“噢，父亲，你怎么不进来看看我呢？”

　　“嗨，”老人回答说，“要是我知道你住在这里，能找到什么入口的话，我就进去看你了！”

　　然后他跟着女儿进入土堆。

　　很快，巨怪回来了，妻子告诉他父亲来了，让他去买点牛肉回来做肉汤。

　　“做肉汤吗，我有更简单的办法。”巨怪说。

　　他把一根大铁钉固定在一根木头上，然后用头拼命往铁钉上撞，直到从头上撞出很大几块肉来。可他的头看上去却没事，丝毫没有撞过的痕迹。这样肉汤很容易就做好了。

　　然后巨怪给了他一大口袋钱，他扛着钱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家里的一头母牛快下崽了。于是他把钱放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问妻子母牛生了没有。

　　“你怎么跑这么快，”妻子说，“还没生呢！”

　　“那你必须出去帮我把那一大口袋钱弄回来。”老头说。

　　“一大口袋钱？”妻子叫起来。

　　“是啊，一大口袋钱！”他说，“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妻子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但还是跟着他走出门去。

　　他们走到刚才放钱的地方，可是那里根本没有钱，小偷已经把它偷走了。妻子非常生气，一个劲地责骂他。

　　“行了，行了，”他说，“别再想钱的事了，知道我都学到什么了吗？”

　　“那你学到什么了呢？”妻子问他。

　　“噢，反正我学到东西啦！”他说。

　　过了一段时间，老头又想去看看他的二女儿。妻子还是为他准备了干面包。走得累了饿了的时候，他在一个土堆东边坐下来，开始吃面包。这时，二女儿从土堆里钻出来，请他进去，他很乐意地跟女儿进入土堆。

　　不久，巨怪回来了。这时天已经黑了，妻子吩咐他去买些蜡烛。

　　“噢，我们马上就会有亮光的！”巨怪回答。他把手指伸进火里，手指燃起来，发出亮光，可他的手一点也没有烧伤。

　　老头子在二女儿这里得到两大口袋钱，他背着沉重的钱缓慢地往家走。就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又想起那头快下小牛的母牛来。于是他放下钱，冲回家去，问妻子母牛生了没有。

　　“你又怎么啦？”妻子嚷道，“你冲这么快干吗呀，好像家里房子要垮掉了一样！你省省心吧，它还没下崽呢！”

　　老人这才让妻子去帮他把那两大口袋钱弄回来。妻子不是很相信他，但他反复保证说是真的，最后她才同意和他一起去。他们来到刚才放钱的地方，可是钱不见了，又有小偷把它全拿走了。妻子当然大怒，可他说：“嗨，你要是知道我都学到了什么，就不会骂我了！”

　　一段时间后，老头儿再一次出门去，这次要去看他的大女儿。他来到一个土堆，便靠东坐在土堆上，吃妻子为他准备的干面包。这个时候，大女儿从土堆里走出来，请他进去。

　　过了一会儿，巨怪回家了，妻子叫他去买些鱼回来。

　　“我们可以用更简单的办法弄到鱼，”巨怪对妻子说，“把你发面用的面团槽和那把长柄勺给我。”

　　然后他们坐在面团槽里，划向离土堆不远的一个湖泊里。刚在湖里划了一会儿，巨怪问妻子：“我的眼睛变绿了吗？”

　　“没有，还没绿呢。”妻子说。

　　他又向前划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再问妻子：“我的眼睛还没变绿吗？”

　　“噢，绿了，”妻子说，“现在变绿了！”

　　巨怪便一头扎进水里，用长柄勺舀起鱼来，一会儿工夫，就舀了很多鱼，多得面团槽都装不下了。于是他们划着面团槽回到家里，美美地享用了一顿鱼儿大餐。

　　这一次，老头儿得到了满满三大口袋钱，他背着钱出发回家。差不多都到了家门口了，他又想起母牛来，于是又把钱放下。但是，这次他把木鞋子脱下来放在钱口袋上，心想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拿钱了。然后他冲回家，问妻子母牛产崽了没有。妻子说还没有，看他这个样子冲回家，又生气地训斥了他一通。但最后妻子还是信了他的话，跟他去背那三袋钱。

　　可到那儿的时候，只看见那双木鞋子，钱又没了，小偷趁机拿走了所有的钱。这可把妻子气坏了，把他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可老头儿却很冷静，他对妻子说：“别再想着钱了！知道我都学到什么了吗？”

　　“你到底学到什么了呢？我倒是想知道。”妻子生气地说。

　　“你会知道的！”老头子说。

　　一天，妻子想吃肉汤，便对老头儿说：“嘿！到村里去买一块牛肉回来，我们做肉汤吧！”

　　“这可没必要，”他说，“我有更简单的办法呢！”于是他把一根铁钉钉在木头上，然后用头拼命往铁钉上撞，结果呢，他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好起来以后，有一天妻子让他去买蜡烛，因为家里没有了。

　　“噢，”他说，“那可不用买！”说完，他把手伸进火里。结果，他只得又在床上躺了好一段时间。

　　等他的手好了，妻子想吃鱼，又叫他去买鱼。可老头儿还想展示一下自己学到的东西。他叫妻子拿出面团槽和长柄勺，然后划到湖里去。刚在湖里划了一会儿，他问妻子：“我的眼睛变绿了吗？”

　　“没有啊，”妻子很不明白，“怎么会变绿呢？”

　　又划了一小段距离后，他又问妻子：“我的眼睛还没变绿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呀？”妻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眼睛怎么会变绿呢？”

　　“噢，亲爱的，”他说，“你就不能说我的眼睛已经变绿了吗？”

　　“那好吧，”妻子说，“变绿了！”

　　老头儿一听，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手里拿着舀鱼的长柄勺，结果他就永远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