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鲁、舒克和贝塔庄严起誓;
爱喝酒的贝塔;
不敢收乘车费的出租汽车司机
“咱们三个得发个誓。”皮皮鲁严肃地对舒克和贝塔说。
“发誓?”舒克看看贝塔,不明白皮皮鲁是什么意思。
“这五角飞碟的问世非同小可。它能够促进世界和平也能毁灭人类,就看谁使用它了。”皮皮鲁一字一句地说。
舒克和贝塔点头,他俩明白皮皮鲁的意思了。
“发誓吧。”皮皮鲁伸出右手的食指。
舒克和贝塔把手放在皮皮鲁的食指上。
“我发誓我绝不利用五角飞碟干坏事。”皮皮鲁先发誓。
舒克和贝塔跟着发誓。
“不让五角飞碟落人坏人手中。”皮皮鲁又补充了一句。
舒克和贝塔跟着补充誓词。
“好了,咱们庆祝吧!”皮皮鲁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喝酒!”贝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了喝酒,他觉得酒后那种晕晕乎乎的感受令人向往。
皮皮鲁从玻璃柜中取出一瓶葡萄酒。
“为五角飞碟的试飞成功,干杯!”贝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皮皮鲁也喝光了一杯。
舒克怵酒,他只沾了沾嘴唇。
“这可不行,你得喝光。”贝塔逗舒克。
“我不喜欢喝酒。”舒克坚持不喝。
“这酒一定要喝。这可是为五角飞碟干杯呀!”贝塔甚至觉得劝别人喝酒比自己喝酒还刺激。
舒克用眼光向皮皮鲁求援。
“少喝点儿吧!”皮皮鲁不偏不倚,公平对待两位朋友。
舒克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贝塔耸耸肩膀,表示无可奈何,他拿过舒克的酒杯,一仰脖喝干了杯中的酒。
皮皮鲁从冰箱中拿出准备好的食品,摆了满满一餐桌。
“他是有准备的呀!”贝塔冲舒克作了个鬼脸。
“皮皮鲁真有自信。他认定自己的杰作一定会成功,所以他事先连庆祝用的美酒佳肴都准备好了。”舒克说。
的确,自信与成功总是相伴而行。
庆祝宴会开始。
皮皮鲁坐在餐桌旁。舒克和贝塔坐在餐桌上。
近水楼台先得月。舒克和贝塔大口大口地进食,他们的肠胃对于接受这样的食物感到惬意。
皮皮鲁若有所思地看着餐桌上的两位朋友,他的眼角渐渐湿润起来。偌大世界,少说也有五十亿人类,竟然没有一个人理睬他。如果没有这两只小老鼠,他怎样去体验生命的温暖呢?
“你怎么了?”舒克先发现皮皮鲁的面部表情与庆功宴会的气氛不匹配。
“我真得感谢你俩。”皮皮鲁用餐巾纸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花。
“应该是我们感谢你。”舒克明白了皮皮鲁话里的含义。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妈妈在洞里挨饿的情景,心头一阵发酸。
贝塔又喝干了一杯酒,对皮皮鲁说:“别理他们!我最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于,和他们来往折寿。我看你就这么自己呆着最好。肮脏是人与人交往的润滑剂。不交往了,也就清白了,你说对吗?”
皮皮鲁笑了。他不得不承认,贝塔的话有几分道理。
贝塔忽然发现舒克的表情不对,他忙问:“舒克,你怎么了?”
“肚子疼……”舒克双手捂着肚子。
“怎么搞的?是吃得不舒服吗?”皮皮鲁问。
“不知道……突然疼的……哎哟,好疼……”舒克的脸上开始冒汗。
“什么地方疼?”皮皮鲁问。
“这儿……”舒克用手指。
皮皮鲁知道哪儿疼也没用,鬼知道老鼠肚子里的结构和人的一样不一样。
皮皮鲁印象中,舒克和贝塔还没生过病。
“哎哟,疼死了……”舒克开始在餐桌上打滚儿,接连碰翻了好几个碗和杯子。
贝塔手足无措。
“得马上送医院。”皮皮鲁决定。
“送医院?送什么医院?”贝塔问皮皮鲁。
是啊,尽管当今医疗技术如此发达,可地球上绝对没有一座为老鼠治病的医院。别说医院,就连为老鼠治病的医生也没有一个。
“医院光拿我们老鼠做实验,却没有一个医生去研究怎么为老鼠治病!”贝塔义愤填膺。
“真是!”皮皮鲁头一次从这个角度想问题,他感到人类那个了点儿。
舒克疼得忍无可忍,一声声喊叫撕裂着皮皮鲁和贝塔的心。
根据常识.皮皮鲁判断舒克不是胃穿孔就是阑尾炎,必须立即送医院手术治疗。
“我送他去医院!”皮皮鲁一拍桌子,他只能这样做。
一个人类的成员带一只老鼠去医院看病,其难度可想而知。贝塔对结局不乐观。
“你在五角飞碟里待命,我带上微型通讯器,咱们随时联系。”皮皮鲁对贝塔说。
贝塔点点头。
皮皮鲁用手帕将舒克的身体包起来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贝塔目送着皮皮鲁离开家。他随后钻进五角飞碟,等候皮皮鲁的消息。
外边是繁星满天的夜色。
皮皮鲁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市第一医院。”皮皮鲁想让舒克享用最好的医疗条件。 “请快点儿,是送急病人去医院抢救。”
“病人在哪儿?”出租车司机回头看,只皮皮鲁一人。
“病人在……”皮皮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先去接病人?”出租车司机问。
“不,不用了,直接去医院。”皮皮鲁无法自圆其说。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结结实实看了皮皮鲁一阵,他怀疑皮皮鲁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乘客是劫持出租车的惯犯。
“快开车呀!”皮皮鲁催促。
司机只好硬着头皮启动汽车。他一只眼睛看前边,一只眼睛看后视镜,一路提着心把皮皮鲁送到了医院急诊室门口。停车后,司机连钱都不敢收,等皮皮鲁下车后,忙关上车门一溜烟跑了。
急诊室的门口冷冷清清的。
皮皮鲁运了运气,朝急诊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