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上株林干么

  57上株林干么

  夏征舒的母亲夏姬,是郑穆公兰的女儿,陈国的大夫夏御叔的媳妇儿,所以叫夏姬。她挺早守了寡,娘儿俩住在株林[在河南省西华县西南夏亭镇北]。夏大夫在世的时候,有两个朋友,一个是矮胖子孔宁,一个是肉头鼻子仪行父。他们俩全是陈国的大夫,为了过去的朋友的交情,挺照顾夏家。娘儿俩当然是挺感激人家的。

  有一回,孔宁带着夏征舒到城外打猎,看着天色不早了,他就亲自把夏征舒送到株林。可巧下起大雨来了。又是雷、又是闪,没个完。那天,孔宁住在夏家。就和夏姬勾搭上了。后来,大个子仪行父和陈灵公也都半明半暗地和夏姬有了来往,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好像压根儿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廉耻”两个字。

  有一天,陈灵公把孔宁和仪行父叫来聊天。说着说着,话头又扯到邪事儿上去了。三个人越说越不像话,还笑得前仰后合,差不多喘不过气来了。

  他们这么胡闹,气坏了一位大臣,叫洩冶的。他听见了他们的下贱话,又瞧见他们那种下贱样,就跑去劝告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一见了他,就溜了。洩冶对陈灵公说:“君臣应当有规矩,男女应当有体统。你们做了这种荒唐的事还在朝堂上对夸,请问还有廉耻没有?不守规矩,不顾体统,丧尽廉耻,照这么下去,国家还保的住吗?主公您得改过自新才是正理。”陈灵公连忙说:“你别再说了。我改过就是了。”

  洩冶走了以后,孔宁和仪行父又钻出来,对陈灵公说:“打这儿起,主公可别再上株林去了。”陈灵公说:“你们呐?”他们说:“我们又不是国君,为什么不能去呐?”陈灵公气着说:“我宁可得罪洩冶,可不能不去株林。”孔宁说:“那怎么行呐?洩冶那个老碎嘴子叨唠起来,您受得了吗?有他,就不能上株林;要上株林,就不能有他。”陈灵公点了点头,说:“你们瞧着办吧!”他们得到了国君的许可,就偷偷地把洩冶刺死了。

  洩冶一死,这君臣三个就老上株林去玩儿,什么惧怕也没有了。夏征舒一瞧见他们就生气,把他们当作畜类。每回瞧见这三个畜生进来,他只好躲开,不跟他们见面。他们也巴不得他不在家,省得碍眼。夏征舒到了十八岁上,身子长得顶结实,练了一身武艺。陈灵公为了讨好夏姬,叫夏征舒继承他父亲的地位,做了大夫。

  夏征舒为了感谢国君叫他继承他父亲的地位,乘他们三个人到株林来的时候,预备了酒席,请请他们。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瞎聊天。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们老聊着下流的事。夏征舒听着他们的话,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先到里屋把他妈关起来,锁上,然后从后门跑出去,嘱咐家丁们把房子围住,不许走了昏君。他带了一班得力的家丁从大门杀了进去。陈灵公还在那儿不三不四地瞎聊着,倒是孔宁先听见了,说:“不好了,夏征舒杀进来了。快跑!”仪行父说:“大门有人,往后门跑吧!”三个人手忙脚乱地各自逃命。陈灵公还打算求夏姬帮个忙。跑去一瞧,门锁着!更慌了。急急忙忙地向后院跑去。后面夏征舒赶来,大叫一声:“昏君哪儿走!”一箭射去,穿透了陈灵公的胸膛。孔宁和仪行父从狗洞里钻了出去,知道是闯了大祸,也顾不得回家,一直逃到楚国去了。

  评:陈灵公、孔宁、仪行父与夏姬通奸,而且还是集体淫乱,放在古时绝对是大逆不道之事,是可以人人得而诛之的。所以夏征舒杀死陈灵公,在国内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当然这也再一次显现出现实的复杂性,也体现了完全依靠法律条文尤其是封建制度下的法律条文对事件进行判断乃至判决的难于实行性和真正实施时的不确定性。如果把这件事放在今日,又当如何呢?这里想说的一点是很多游走在道德和法律边缘的事件是很难处理的。这个事情如果发生在今日的中国是可以以聚众淫乱罪论处的,而如果放在国外一些性观念开放的国家是没什么问题的。在道德上,这种事情放在中国肯定是要被几乎所有的人所指责的,而在法律上,单就通奸而言是很难定罪的。

  这个夏姬是中国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从她的“事迹”来看,她绝对是绝世美女,而且还是青春常驻的美女。跟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据说有六七人之多,这些人基本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夏姬也常常作为一个红颜祸水的代表被人评述,更有甚者说她会什么采补之术,当真是欺世愚民之说。在我看来,更多的是那样一个时代,那样一种社会制度导致了夏姬这样一个典型的存在,她的淫乱虽然有不能坚守道德底线的错误(当然守寡有不照顾人生理需要的不人性的地方,这个是必须指出来的)但更多的体现的是一个绝色美女的无奈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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