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上帝在同一天创造了人和公驴。两种动物本来是平等的,并无高下的差别。由于上帝的一种兴趣,他在创造各种动物的泥里,加了不同的佐料。在创造人的泥里,他加了智慧和狠毒两种佐料,而在创造公驴的泥里只加了温驯地服从一种佐料。这样,就在两种动物中种下了差别的因素。
人建造了房子,过着较为舒适的生活,驴子却不会。
人对驴子说:“住到我这儿来吧,我给你嚼干草。”
驴子感激不尽。
“不过,你得给我拉车,给我作为坐骑。”人说。
驴子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你不得偷懒,如果你敢发犟,我就抽你的皮。”人说。
驴子认为那也不过分。
驴子长大了,后来它无缘无故地烦闷,觉得似乎有某种需要。
人发现了,说:“看来需要给你动点手术。”
驴自然服从。如此人把驴子阉割了。驴子尽管很难受,但它还是相信,这肯定是非常必要的。
他们非常协调地生活下去,年年月月。
终于到了时候,人对驴说:“辛苦了,伙计!我得给你一个归宿。”
驴洗耳恭听,欣然从命。
他们驾了一部车子,人坐在车上,让驴子拖着,说:“去这一趟,你拖着我,回来时我再拖你。”
这无疑是非常公平的。他们出发了,目的地是驴马的屠宰场。
人和驴子的第一出戏就这么结束。这种关系就成为后来他们世世代代相处的固定的模式。如此,既有智慧又狠毒的人就成为人,只有一味温驯地服从的驴子就成了畜牲。
(黄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