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不了的寇什死了 (2)

　　“我们追得上吗？”

　　“就是先种点大麦，长大了收割，酿成啤酒，喝完了睡一觉，然后去追也来得及。”

　　寇什追上了伊凡王子。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见玛亚?莫娃娜了吧。”他说完，就把她带走了。

　　伊凡王子一个人留在那儿，哭着哭着，又去找玛亚·莫娃娜了，寇什又不在家。

　　“咱们跑吧，玛亚！”

　　“哦，伊凡王子，他会抓住我们，把你碎尸万段的。”

　　“砍就砍吧，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他们又跑了。

　　寇什回家时，他的战马又在下面嗅。

　　“怎么了？亲爱的老马，味道有什么不对？”

　　“伊凡王子又把玛亚公主带走了。”

　　寇什飞过去，抓住了伊凡王子，把他切成碎片，放进桶里，涂上沥青，用铁环扎起来，扔进了大海，把玛亚?莫娃娜带回了家。

　　这时候，伊凡王子留给他妹夫们的银具全都发黑了。

　　“啊，这魔鬼成功了，显然！”他们说。

　　老鹰急忙赶到海边，把桶拎了上来，拖到岸上，猎鹰带回了救生水，而乌鸦带回了死亡之水。

　　然后，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打破了桶，取出了伊凡王子的遗体，洗干净，把它们拼好。乌鸦浇了一遍死亡之水，尸块就凝固在一起了。尸体完整了，猎鹰又浇了遍救生水，伊凡王子抖了一下，站了起来：“啊哈，我睡得真久啊！”

　　“要没有我们，你还要睡得更久。”他的妹夫们说，“来吧，到我们家去吧。”

　　“哦，不行，妹夫们，我得去找玛亚·莫娃娜。”

　　他找到她时，对她说：“你想办法搞清楚，死不了的寇什从哪儿弄来一匹这么好的马。”

　　玛亚·莫娃娜找了个合适的时机问寇什，他回答说：“过了二十七片陆地，过了三十个国家，在火焰河的对岸，住着巴巴雅戈。有一匹母马，每天她要骑着它绕世界一周，她还有其他好马，我替她看了三天马，一匹也没丢，为了表示感谢，她给了我一头小马驹。”

　　“那你怎么过火焰河的呢？”

　　“哦，我有块手帕，用右手挥三次，就会有座桥升上来，火够不着桥的。”

　　玛亚·莫娃娜听了，告诉了伊凡王子，她把手帕也偷了出来，交给了他。他过了桥，找巴巴雅戈家。

　　一路上他没吃也没喝，后来，他碰到一只古怪的鸟带着它的小鸟们，他说：

　　“我要吃一只小鸟。”

　　“别吃，伊凡王子！”大鸟回答道，“我迟早会报答你的。”

　　他又继续往前走。森林里，看见了一个蜂窝。

　　“我吃一点蜂蜜吧。”他说。

　　“别动我的蜂蜜，伊凡王子！”蜂后说，“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于是，他没动，继续走了，碰见一头母狮子和它的幼兽。

　　“不管怎么样，我要吃这头小狮子了。我饿坏了！”他说。

　　“别这样。王子，”母狮子哀求说，“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好吧，你走吧。”他说。

　　他忍受着饥饿和眩晕前进，越走越远，最后到了巴巴雅戈的房子。二个洞呈圆形包围着房子，其中有十一个洞上各摆着个人头，第十二个还空着。

　　“哦，老奶奶！”

　　“哈，伊凡王子！从哪里来的？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派你来的？”

　　“我来问你要一匹英勇的马。”

　　“行啊，王子。你用不着服侍我一年，三天就够啦。要是你把马照顾得很好，我就给你一匹。要是照顾得不好，哦，你会苦恼地发现，你的脑袋摆在外面最后一个洞上啦。”

　　伊凡王子同意了这些条件。巴雅戈给了他吃的和喝的，叫他开始干活。他把马赶到草地上时，马儿竖起了尾巴，往各个方向逃窜。王子还没看清，马儿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伊凡王子坐在石头上，哭得很伤心。太阳落山时，怪鸟飞过来了，叫醒他，说：“站起来！伊凡王子。马儿都回家了。”

　　伊凡王子站了起来，回到家里。巴巴雅戈对着她的马群大发雷霆，尖叫着说：

　　“你们回来干什么？”

　　“我们不得不回来。”马儿们说，“一群鸟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差点儿把我们眼珠都啄出来。”

　　“好吧好吧，明天别去草地了，到树林里散开吧。”

　　伊凡王子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巴巴雅戈对他说：“小心，王子，你要是看不好马群，哪怕只丢了一只，我就把你脑袋放在那个洞上！”

　　他赶着马离开了家，马儿们竖起尾巴，消失在树林中。王子又坐在石头上哭了，然后他睡着了。太阳落山时，母狮子来了。

　　“起来吧，王子！马都回家了。”

　　伊凡王子回去了。巴巴雅戈更生气了，尖叫着说：“你们回来干什么？”

　　“我们怎么办呢？一群群猛兽追着我们，要把我们撕成碎片。”

　　“好，明天到海里去。”

　　伊凡王子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巴巴雅戈对他说：“王子，你要是看不好马群，哪怕只丢了一只，我就把你脑袋放在那个洞上！”

　　他赶着马离开家，马儿们竖起尾巴，逃出了他的视野，跳进了海里，只有脖子露出海面。

　　伊凡王子坐在石头上，哭着哭着，睡着了。太阳落下的时候，飞来一只蜜蜂，说：“起来，伊凡王子！马都回去啦。不过，你回家时别让巴巴雅戈看见你，到马厩去，躲在马槽后头，你会看见一只可怜的小马驹在粪堆里滚，趁夜深人静，把它骑走。”

　　伊凡王子站了起来，溜到了马厩里，在马槽后头躲了起来。巴巴雅戈还在冲她的马发火，尖叫道：“你们回来干吗？”

　　“我们没法不回来。很多蜜蜂飞过来，把我们都叮出血了！”

　　巴巴雅戈睡觉去了。深夜时，伊凡王子偷了那匹可怜的小马，上了鞍，跳上它的背，跑到了火焰河。他在河边摇了手帕三次，一座华丽的桥不知道打哪儿钻出来了，横跨在河两岸。伊凡王子过了桥，左手挥手帕两次。

　　桥还留在河上，但这桥实在是太细小了！

　　巴巴雅戈早上起来，发现小马驹不见了，她立刻追了出去，坐在她的铁臼里，用锤子捣它，催促它快点。

　　她冲到火焰河时一看，自言自语说：“一座桥！”就冲上了桥。但是她刚走到一半，桥就裂成了两半，巴巴雅戈就掉进了河里。

　　这下，她可死定了！

　　伊凡王子在绿地上喂饱了小马，它变成了一头令人惊讶的战马。伊凡王子骑着它到了玛亚?莫娃娜那儿。她跑了出来，抱住他的脖子，叫道：“上帝是怎么让你活到现在的？”

　　“就是这样。”他说，“现在跟我走吧。”

　　“我害怕，伊凡王子！要是他抓住你，会把你重新切成一片片的！”

　　“不会的，他根本追不着我们！我现在有战马啦，它能像鸟儿一样飞翔。”于是，他们跨上战马，走了。

　　寇什回家时，他的战马又在下面嗅。

　　“怎么了？亲爱的老马，味道有什么不对？”

　　“伊凡王子又把玛亚公主带走了。我们追得上吗？”

　　“天知道，他的马比我好！”

　　“不行，去追！”死不了的寇什说。

　　过了一会儿，他赶上了伊凡王子，跳到地面上,打算用短剑把他剁碎。

　　就在这时，伊凡王子的战马狠狠踢了死不了的寇什一脚，踢碎了他的脑骨，伊凡一棍子结果了他。

　　然后，伊凡王子堆起一堆木头，把死不了的寇什火葬了，把他的骨灰撒在风中。玛亚?莫娃娜骑上寇什的马，伊凡王子骑上自己的马，他们去看了乌鸦、老鹰，然后又去看了猎鹰，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哦，伊凡王子，我们没想到能再看见你！这么多麻烦，原来是为了这位漂亮的姑娘啊！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姑娘啦！”

　　主人们用盛宴招待他们，然后，他们就回自己的疆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