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家在纸上涂写贝塔的名字;
贝塔自称替天行道;
皮皮鲁当证婚人;
划时代的婚礼
成田一举成名后,贝塔的酒完全醒了,当他清楚自己酗酒后擅自驾驶五角飞碟外出为所欲为后,吓出一身冷汗。
贝塔打开遥感仪,观察皮皮鲁他们在干什么。荧光屏上出现了鲁西西别墅。
“这么漂亮的房子!”贝塔脱口而出。
皮皮鲁在试验室里发明复原药。舒克在看电视。燕妮躺在床上看书。
“歌唱家呢?”贝塔操纵遥感仪找歌唱家,他的心脏也随之增加了跳动的频率。
歌唱家在自己的房间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贝塔让遥感仪显示歌唱家面前那张纸的特写镜头。
一张纸上涂满了字,全是“贝塔”两个字。贝塔受宠若惊,他听说过,情人在热恋中就特爱在纸上无意识地反复写恋人的名字。
贝塔迫不及待地要返航,他想先通报一声,免得吓朋友们一跳。
“皮皮鲁,我是贝塔,请回答。”
“舒克,我是贝塔,听见了没有,请回答。”
舒克听见了通讯器里贝塔的呼叫声。
“我是舒克,我是舒克,贝塔你在哪儿?”舒克一直在等贝塔的消息。
“我在拉丁美洲上空,我想回家,可以吗?”贝塔的声音让人觉得挺可怜。
“当然可以,快回来吧。”舒克生怕吓着贝塔,导致他不敢回来。
“皮皮鲁很生气吧?”贝塔想预先知道对自己的“量刑”标准。
“有点儿,但也不太生气,你毕竟没干太出圈儿的事。”舒克往皮皮鲁的窗口看了一眼。
“就是,我干的都是替天行道的事。”贝塔给自己脸上贴金。
“得了得了,你也够损的。快回来吧,我们给你打开窗户。”舒克说。
当贝塔驾驶五角飞碟降落在鲁西西别墅旁边时,朋友们都等在那里。
飞碟停稳后,贝塔半天没敢打开舱门。
舒克上前敲五角飞碟舱门。
贝塔打开舱门,磨磨蹭蹭地从飞碟里走出来。舒克立刻从他身边钻进飞碟,掌握了五角飞碟的控制钮。
“出来吧。英雄!”皮皮鲁对贝塔说。
贝塔眼皮也不敢抬。
“怎么办?”贝塔问。
“你说怎么办?”皮皮鲁问。
“宽容是一种美德。”贝塔背名言。
“今后不许再喝酒,一滴也不能喝。”皮皮鲁说出了处罚方法。
贝塔点头同意。这比他预想的处罚要轻得多,他最怕再不让他开五角飞碟。
歌唱家冲上来拥抱贝塔。贝塔不知所措,满脸通红。
“我爱你,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歌唱家大声向贝塔表达爱情。
“失恋就酗酒,不算男子汉。”舒克从五角飞碟里探出头,说。
贝塔瞪了舒克一眼,紧紧拥抱歌唱家。
歌唱家由于受胡安娜奴役多年,对人类已经失去了信心。贝塔被爱因斯坦家的鼠小姐骗一回,对老鼠也失去了信心。歌唱家和贝塔的结合有了互补性。
“早知道酒后驾飞碟能找到老婆,我也去了。”舒克逗贝塔。
“咱们为歌唱家和贝塔举行一个婚礼吧?”鲁西西提议。她觉得贝塔和歌唱家结婚意义不一般。
“我赞成”,燕妮说, “我去帮歌唱家收拾新房。”
“我给你们做结婚礼服。”鲁西西说。
贝塔看着歌唱家,他感到自己很幸福,他毕竟是老鼠家族中第一个娶人类姑娘的。
鲁西西开始给歌唱家和贝塔设计和制作结婚服,她想起了30年前第一次发现罐头小人时给他们做衣服的情景,时间过得真快。人生短暂得令人吃惊,不到四十岁的人绝对体会不到。
燕妮将歌唱家和贝塔的新房收拾得富丽堂皇,贝塔和歌唱家住鲁西西别墅的二层。
婚礼即将开始。
皮皮鲁当证婚人。
当身着婚纱的歌唱家在燕妮的陪伴下走出鲁西西别墅时,她的美貌博得了朋友们的掌声。
贝塔都看傻了。
歌唱家看到身穿西服的贝塔,也觉得他英俊潇洒。歌唱家认定找伴侣主要是找心,其他一切都可以不考虑。遗憾的是人类的许多成员在完成这一人生必然程序时目光总是盯着心以外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娶歌唱家?”皮皮鲁用男中音的嗓子问贝塔。
“因为她是人。”贝塔的回答令人回昧。
“你为什么要嫁给贝塔?”皮皮鲁用同样的问题问新娘子。
“因为他不是人。”歌唱家的回答耐人寻味。
“你会永远爱她吗?”皮皮鲁问贝塔。
“说不好。但现在爱。”贝塔说出有史以来在结婚典礼上新郎说的最伟大的一句话。
“你呢?”皮皮鲁又问歌唱家。
“希望能永远爱他。”歌唱家也不玩虚的。
“人只和人通婚,本质上也是近亲结婚。”舒克说,“贝塔和歌唱家生的孩子准聪明,说不定还是个国家元首胚子呢!”
舒克只是随便开句玩笑,没想到后来的事还真验证了他的这句玩笑话。贝塔和歌唱家生的孩子果然与众不同,世上已有狼人猫人,但有鼠人还是头一次。鼠人误食皮皮鲁发明的复原药后身体变得和人一般大,他叱咤人类政坛,演出一系列精彩故事,此为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