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的大作家涛涛轰冒充舒皮贝;
舒克和贝塔相继呕吐;
记者证帮皮皮鲁进入会场
这天早晨,皮皮鲁从楼下的报箱里取回报纸,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牛奶一边看报。舒克和贝塔仍在蒙头大睡。
头版头条的醒目大标题映入皮皮鲁的眼帘: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终于亮相
皮皮鲁吃了一惊,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双手拿起报纸,迅速阅读这条消息的正文。
这条新闻告诉读者,昨天下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向新闻界透露,他就是《人类,我是你的朋友》的作者。舒皮贝是他的笔名。报纸还配发了那位老作家的照片,照片下的署名是涛涛轰。
皮皮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从小就知道涛涛轰这位作家的大名,尽管他根本不知道涛涛轰写过哪些作品。只知道他名气贼大。皮皮鲁管这种作家叫七流作品一流名气。
“舒克!贝塔!”皮皮鲁喊。
“出了什么事?这么早就叫!”贝塔从五角飞碟里探出头。
舒克也从床底下钻出来。他俩睡觉一天换一个地方。
“有人冒充你!”皮皮鲁举起报纸给舒克和贝塔看。
“冒充我?人冒充老鼠?”舒克不信。
“说《人类,我是你的朋友》是他写的!”皮皮鲁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说。
“这不是涛涛轰吗?”舒克挺熟悉名作家的尊容。
“涛涛轰!”贝塔没听说过这名字。
“大名鼎鼎的作家!”舒克说。
“……写过……”舒克挠后脑勺,他怎么也想不起涛涛轰有哪些作品。
“涛涛轰对新闻界说,舒皮贝是他的笔名,《人类,我是你的朋友》是他写的。”皮皮鲁说。
“这不可能吧?”舒克死活不信德高望重的大作家会干这种低级的勾当。
皮皮鲁把报纸举到舒克眼前。舒克看完全文后,月光呆滞。
“你怎么了”贝塔用手在舒克眼前晃。
“怎么会呢?”舒克自言自语。
“报上还说,今天上午九点,电视台要为涛涛轰举行记者招待会。电视台现场直播记者招待会的实况。”皮皮鲁说。
舒克和贝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八点三十分。
“揭穿他!”贝塔大喊。
“我去电视台。当场戳穿他!”皮皮鲁穿外衣。
“我们呢?”贝塔问。
“你俩在家看电视。我带着通讯器,咱们随时保持联系。”皮皮鲁把微型通讯器装进衣兜里。
舒克和贝塔钻进五角飞碟等着收看涛涛轰的汜者招待会实况转播。
舒皮贝终于露面了,全世界的千百万读者得知这个消息后奔走相告,他们聚集在电视机前等候目睹这个崇拜已久的大作家的风采。
舒克自从看到这条消息后一言不发。贝塔了解舒克。他知道舒克到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他非得等到看了记者招待会才会相信。
九点整,记者招待会开始。
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涛涛轰出现在全世界面前。闪光灯组成的光环笼罩着他的全身。
“请问,您是《人类,我是你的朋友》的作者?”一位迷人的记者小姐首先提问。
“是的。”涛涛轰点头。
“您为什么要化名写这本书呢?”记者小姐继续问。
“我不想利用我的名气投稿,我想参与公平竞争。”涛涛轰回答。
全场鼓掌。
舒克吐了,贝塔给舒克捶后背。
“您的笔名为什么叫舒皮贝呢?这里边有什么含义吗?”另一位记者问。
“当然有含义。舒代表舒展,就是说写作要放得开。皮的意思是活生命要活本质,不要活皮毛。贝是说人类是宇宙中的宝贝。”涛涛轰信口雌黄。
贝塔也吐了。舒克忙给他捶后背。
“对于您的作品获得诺贝尔奖,您有什么感受?”有记者问。
“我当然高兴,特别是在诺贝尔奖评委会不知道这部作品是我写的前提下,授予我该项奖,更令我激动。这是对我的写作才能的肯定。”涛涛轰对答如流,风度翩翩。
“您认为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什么最重要?”一位记者问。
“良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良心。”涛涛轰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说。
“您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下一部。永远是下一部。”
“您为什么把诺贝尔奖金全捐给动物保护委员会?”
“这是我的初步决定。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不成熟,可能还要修改。”
“他想拿这100万美元。”贝塔看出了涛涛轰的打算。
舒克缓慢地点头。
“皮皮鲁怎么还不露面?”贝塔等不及了。
“我呼叫他。”舒克打开通讯开关。
“皮皮鲁,我是舒克!请回答。”
“我是皮皮鲁。”
“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揭穿涛涛轰。”
“我还在电视台门口,门卫不让我进,我没有记者证。”皮皮鲁说。
舒克对贝塔说:“快给皮皮鲁弄一个记者证。”
贝塔操纵五角飞碟的遥控装置将一个记者证“运”进皮皮鲁的兜里。
“皮皮鲁,你左边的衣兜儿里现在有一个记者证。”舒克告诉皮皮鲁。
皮皮鲁进人记者招待会会场。
舒克将涛涛轰刚才如何回答记者的问题都转告给皮皮鲁。
皮皮鲁走到涛涛轰面前,从他手中拿过麦克风。
“我说两句。”皮皮鲁对记者说。
记者们惊愕地看皮皮鲁,有人认出了他。
“他根本不是舒皮贝,他不是《人类,我是你的朋友》的作者。”皮皮鲁指着涛涛轰说。
会场哗然。
“请问,您是皮皮鲁吗?”还是那位记者小姐抢先问。
“我是皮皮鲁。”
“您的话有什么根据?”记者小姐问。
“我认识这本书的作者。”皮皮鲁说。
“你胡说!我是《人类,我是你的朋友的》的作者!”涛涛轰急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面对全世界亮相,只要一露馅儿,这辈子就甭想在地球上混了。
“你有这本书的手稿吗?”皮皮鲁间。
“我……当然……”有……”涛涛轰的口气比较软。
“你能把手稿拿出来吗?”皮皮鲁问。
“我……我用电脑打字机写作,没有手稿!”涛涛轰出尔反尔。
“你用什么牌的电脑打字机?”皮皮鲁问。
涛涛轰张口结舌,他根本没有电脑打字机。
“我抗议!我请求将这个人驱逐出会场!”涛涛轰恼羞成怒。
“请问皮皮鲁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涛涛轰先生不是该书的作者的呢?”记者小姐问。
“我认识这本书的作者!”皮皮鲁只能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