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一世的末日
- 2015-12-31 10:07
- 帝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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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25年,英国的查理王子继承其父詹姆斯一世的王位,成为新国王。查理一世上台后,变本加厉地实现封建专制统治,这就加剧了同国会的冲突。因为国会议员们代表着新兴的资产阶级的利益。1629年,查理一世下令解散国会,长达11年之久。
查理一世独裁后,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他规定连食用的茶、盘中的餐、炉中的煤、染桶里的染料、存放在地窖中的酒……都由国王专卖。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查理一世这样做,激起了各阶层人民的反对。查理一世还通过他的爪牙兰德大主教。迫害苏格兰地区长老派教会人士。
公元1640年,查理一世被迫同意恢复国会。从此,英国政治舞台上的两个党派开始形成了。一个是剪着短发,衣着朴素的请教派教徒,他们支持国会,反对国王;另一个是戴着飘拂的卷发,骑士七打扮的忠王贵族,他们拥护国王,反对改革。支持国会的被称为“圆头党”;支持国王的叫做“骑士党”。
查理一世虽然同意恢复国会,却又处处和国会作对,甚至亲自率领王家卫队去国会抓人。1642年8月22日,古老的诺丁汉城堡升起了王室的军旗。
查理一世悄悄离开首都伦敦,到达这里,阴谋组织一支王室军队,镇压国会派人士和人民。王室全部人员和一些保王党分子,相继来到这里,大法官甚至把国玺也一同带来了。这里成了王党进行反对国会阴谋活动的中心,诺丁汉升起的王室军旗,是代表封建地主阶级利益的查理一世,正式向代表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利益的国会宣战的标志。
国王与国会终于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查理一世的王军,曾经一度逼近首都伦敦。国会军初战屡屡失利。这时候,有一个名叫克伦威尔的人,募集了一支精锐的队伍,处处打击王党的军队。1644年7月2日,克伦威尔的军队和利文率领的苏格兰军会合,开始攻打查理一世的“北方首都”——约克城。国会军和王军在马其顿草原展开了决战。战斗从早晨一直打到深夜才停止。这一仗,王军以惨败告终,丢下了4000多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克伦威尔威名大振,被誉为“铁人”,他率领的军队从此以“铁骑军”闻名全国。
1645年4月,国会军将领费尔法克斯主动出击,率部队进逼查理一世大本营牛津。查理一世为了摆脱困境,率王军突围,逃到了一个名叫纳斯比的村庄。这时候,“铁人”克伦威尔的“铁骑军”也赶到了,和费尔法克斯的队伍会师。国会军将士一片欢腾。6月14日,一场鏖战在纳斯比附近展开了。
这次战役,王军官兵被杀得尸横遍野,溃不成军,落荒而逃。国王自己逃得最快,一口气逃离战场28英里后才敢停下马来。
查理一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东逃西躲。
1646年4月26日深夜,他从他的大本营牛津出逃,于5月5日被抓住了。不可一世的至高无上的国王,这下成了阶下囚。
公元1648年11月30 日,在英国南部的怀特岛上,一队士兵押着一辆马车,驶离城堡,消失在寒气凝聚的朝雾中。在城堡里被软禁了一年的国王查理一世,再次被军队押着转移。查理坐在黑古隆冬窗帘紧闭的马车里,苦丧着脸回想往事。昨天,曾经有人偷偷告诉他,有一支军队将要前来,押着他转移地方。他的随从也劝他从安全角度考虑,赶快出逃,逃往外国保王党那里。但是查理一世怀疑这消息不可靠。现在,果然证实了那人提供的消息,但这时想逃跑也逃不成了。
这支军队是奉国会的命令,将国王转移到温莎城堡的。查理一世又安慰自己说:“我毕竟是至高无上的国王,谁敢拿我怎么样!”虽然自我安慰,但他还是后悔没有出逃。
昨天,帮他策划出逃的人,曾准备了一匹异常快捷的好马,然而,那匹马牵来后,却被另一匹马踢伤而跛了腿,这也是他下不了决心逃走的原因之一。
12月20日,查理一世经过曼彻斯特时,受到市长和市议员的隆重接待。
他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国王,虽然被军队监护着。3天后,国王到达温莎。温莎是从前一个名门望族的城堡,现在是国会新军的驻地。
查理一世在青少年时期,常来温莎城堡。他曾在这里听到过贵族们朗诵诗歌的优美音调,也听到过凡夫俗子的浪声笑语。他也曾听到吉卜赛江湖艺人蒙着脸给他测字,说他的“名字和战争与和平均无关系”。现在呢?旧地重来,却置身于满怀敌意的岗哨包围之中。尽管如此,查理一世还是很自信,他认为丹麦、爱尔兰和法国的国王会帮助他,这三张牌即使是最坏的一张打出去,也会归还他的一切。而且在生活上,他仍享受着一整套王宫里的礼仪,就是负责看守他的军官们,也得恭恭敬敬称他陛下,行君臣之礼。
但是3个星期之后,安逸舒适的生活一夜之间中止了。御宰、管家、司酒不见了。茶水不再跪送呈上了,菜肴也不再有人事先品尝了。自古沿袭下来的帝王尊荣的消失,使查理一世感到备受凌辱,也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他感到有些恐惧了,暗暗掉下眼泪说:“还有什么比一个被藐视的君王更令人可悲的呢?”事实上,查理一世到达温莎的那天,国会下院已通过决议,要将他交付审讯,决议说:“基于王国的基本法律,当前,国王由于他举兵发动了反对国会和英格兰王国的战争,因此,犯下了叛国大罪。”同时决定组织高级法庭进行审判。
这个决议遭到了国会上院的顽强抵制。英国的国会分上、下两院。上院议员由国王提名,其成员都是贵族;下院则由民众选举产生,其成员大部分是新兴的资产阶级代表。
l月6日,下院又通过新的决议,坚持依法审判国王。
l月19日,哈利逊少校率领一支队伍出现在温莎,他带着一辆六驾马车来到城堡庭园里。查理一世上车后,赶车人跃上车辕边,连招呼也没打,扬鞭赶车而去。国王被押到伦敦,安置在警卫森严的詹姆士宫内。
出逃未成,外援无望,查理一世这个千夫所指的“血腥的人”,终于被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
1649年1月20 日,也就是查理一世被转移到伦敦的第二天,公审开始。
伦敦这个古老的城市,送走了欢乐的圣诞节,迎来了不寻常的新年。节日的气氛逝去了。街头到处是骑警,成队地来回巡逻。国会所在地白厅的窗户上,隐现出士兵移动的头影,传出一阵阵笑声。大街上行人不多,市民们预感到将发生重大事件。
威斯敏斯特大厦内,有关公审的安排已经就绪。在审判大厅的最南端,过去王室法庭的所在地,搭起一座3英尺高的平台。台下两条宽阔的过道直指大厅的主门,持戴手和枪卒兵夹道而立;过道靠墙的两边,挤满了前来旁听的群众。平台上方左右两侧狭长的楼厅内,也坐满了人。平台后半部南窗下是一排法官席,座位上都铺着猩红的座垫。中间是首席法官坐的。
时针指向下午2点,国王来到法庭旁边名叫克登的楼房。围聚在议事大厅内的人们立即行动起来。当国土踏上克登楼台阶的消息传来时,“铁人”克伦威尔将军奔向窗口,脸色有些紧张。他随即转过身来说:“先生们,他来了!他来了!我们正要着手那桩伟大的、全国人民专心关注的事业;因此,当国王等会儿问我们凭什么权威审讯他时,我们怎么回答呢?”一位名叫马丁的议员站起来说:“以国会下院及英格兰全体善良人民的名义!”大厅里爆发出阵阵掌声。
首席法官布拉德肖随即率领全体法官和书记员,由武装侍卫及举着权标和国剑的官员作前导,进入审判大厅。
入座后,他高声庄严地宣告:“把犯人带上来!”查理一世出现在门口。他一身黑色衣服,没有戴假发,由哈格上校和32名军官押着,来到被告席。
大法官宣布公审开始后,说:“英格兰国王查理·斯图亚特,你听着:国土上鲜血流淌,你是罪魁祸首,本法庭将对你审讯并作出判决。”查理一肚没有脱下帽子,平静地端坐着。他时而扫视他进来时未曾起立的全体法官,时而环顾左右的警卫和旁听者。他真没想到,世道沧桑,英格兰的大地翻过来了,臣民竟审判起一国之君来了!他作为阶下囚,坐在被告席上,法官席后面挂着的盾形标识上,画着英格兰的红十字和爱尔兰的竖琴,可是象征君王荣誉的纹章却不见了。这一切都使他感到莫大的耻辱。
是呀,他是国王,以世袭之权登上王位。而这些审判他的人又是谁?无论是前座的首席法官布拉德肖,或是后座上的克伦威尔,在他的眼中,无非是一群“犯上作乱”的“逆臣叛徒”。你们凭什么不称陛下而直呼我的名字?你们凭什么权威对我进行审讯,要追究朕的责任?“君权至尊”的查理一世,要作困兽犹斗。果然,他在法庭上振振有词。
检察长柯克大声说:“住嘴!”接着宣读起诉书。国王脸色铁青地拿起手杖触打检察长的肩头,企图阻止他。突然,“啪”的一声,手杖的黄金杖头掉在地上了。一阵惊恐闪现在他眼光中,附近没有随从,他只得亲自弯腰拾起,坐了下来。对这一突发的小事,国王似乎并不介意,但事后他却回想,杖头跌落对他的震动太大了,因为这是一种不祥的带有叛离性的征兆,预示着他的黄金般的往日美景,在这庄严时刻烟消云散了。
检察长转过身来,愤怒地注视国王一下,继续宣读起诉书。国王此时的情绪己平静下来,他傲慢地望着大家,当听到起诉书指控他为“暴君、卖国贼和杀人犯”时,他阴险地对法官们报以几声冷笑。
起诉结束,庭审开始。首席法官要求被告查理一世,对起诉作出答复。
查理一世狡辩说:“在我回答你们的控告之前,我要知道你们根据的什么权威,审判至高无上的国君?”首席法官严正地说:“以英格兰人民的名义!”法庭上,国王的抗辩在持续,法庭外也不平静,外国势力为营救国王而频繁地活动着。法国大使向英国政府送来了查理一世妻子的信,请求允许她到英国来和大夫在一起。
王太子也在暗中活动,煽动忠于王室的军官们的情绪。荷兰、丹麦等欧洲国家派遣特使,为支持国王而进行干预。
国会军首领克伦威尔和费尔法克斯意识到,审判国王的事每拖延一天,就多一天新的动荡和不安。
为了结束法庭上的辩论,挫败国王的顽抗,1月24日、1月25日两天,法官们在议事大厅召开会议,从32名证人处,收集了国王的罪证。会议结束时,总检察长柯克要求对国王定以“暴君、卖国贼、杀人犯和国家公敌”的罪名,并推举司各特等5人负责起草判决书,于27日最后公审时宣布。
l月27日中午时分,庭审开始。当国王被押进来时,人们高呼:“处决他!审判他!处决他!”强烈的声浪向查理一世袭来,他的双腿在颤抖。
国王入座后,首席法官布拉德肖发言说:“先生们,你们大家都知道,被告已经多次被带上法庭,要求他对犯下的叛国罪和其他罪行作出回答,这是以英格兰人民的名义起诉指控的……”布拉德肖的话音没落,一个女人尖叫说:“这是谎言,半点也不真!克伦威尔是叛徒!”这一叫嚷,整个会场震动起来,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她。
原来这女人竟是国会军将领费尔法克斯的太太,可见保王势力是多么顽固。
人们回过神来后,警卫队长高呼:“打倒她……”士兵们跟着响应:“毙了她!”骚动很快过去,会场又归于平静。布拉德肖再次陈述了国王对审判的顽固抗拒行径,然后宣布法庭同意对被告作出判处。这时,国王提出要在国会两院成员全部在场的情况下发言,说他有某些话要说。这种“某些”到底是什么,谁也无法知道,很可能是他愿意在一定条件下,让位给他的儿子。有个别法官赞同国王的要求,其余的人一致拒绝。
接着,布拉德肖作了长篇庄重的发言,严肃坚定地指出:国王在统治期间,如何竭力破坏法制,推行暴政;如何从登基一开始就试图摧毁国会,使国会屈从于他的阴谋;如何挑动反对国会的战争,并利用他的恐怖武装,妄图永远阻止国会行使其职责;在这场他掀起的战争中,成千上万的英格兰人丧失了生命。发言结束后,布拉德肖不容国王狡辩,责成书记官宣读判决书:判处国王查理一世死刑,斩首。顿时,全体法官起立,表示一致同意。
公审结束,问题解决,国王眼看自己的命运已定,力图垂死挣扎。他歇斯底里地对着布拉德肖说:“阁下,你再听我一句话吧?!阁下,请允许,我是可以在判决后讲话的,请准许我……那个判决,阁下……我说……阁下……”“布拉德肖哪会理睬他,厉声说:“把犯人带走!拖下去!”警卫们立即围了上来,强制性地把国王从平台上拉下,拖曳着朝大门走去。在经过走廊通道时,一些人把燃着的烟斗扔在他脚下,一些人把烟喷到他脸上。
直到他坐进押解他的马车,一些人还走近来高呼:“审判!处决!”在这阵阵胜利高呼的声浪中,也有人喃喃地说:“上帝拯救陛下!”“上帝祝福于你!”……1649年1月30日,根据最高法庭签署发布的死刑执行命令,国王查理一世被押往伦敦白厅前的断头台。
这是一个严冬的凌晨,寒雾笼罩着伦敦城,泰晤士河面上漂流着浮冰。5点钟过后不久,查理一世就起了床,由霍伯特给他梳洗穿衣。
国王已从受审时的激动中摆脱出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今天,他对衣着特别注意,要霍怕特给他添加一件内衣。他说:“天气这么冷,可能会使我发抖,某些人就会认为我内心畏惧,我并不怕死,死对我来讲毫无恐怖。”他又说:“今天,是我的第二次良辰吉日,让我尽可能像模像样楚楚有致,因为在今晚之前,我希望能把自己献身给神圣的基督。”说着他又戴起勋章和缓带来。
10点钟光景,国王查理一世从詹姆士宫步行出发,经过花园,走向白厅前的断头台。一队枪卒兵击鼓走在前面。国王的右边走着伦敦大主教居克逊,左边走着汤姆林森上校。汤姆林森上校是原国土侍卫队首领,查理一世有感于他的殷勤,要求他陪到最后。
一路上,国王脸色阴沉,说话不多。来到花园尽头,他登上通向白厅的台阶,穿过长廊,进入他过去的卧室。国王和主教在那里单独留下,举行圣礼。主教宣讲《马太福音》第二十六章,这是有关那稣亡故时的情况描述,国王感谢主教从《圣经》中选了这样一段来安慰他。国王一直下停地祈祷,当午餐送来时,他拒绝进餐,主教劝解他说,你不吃点东西,就会在寒冷中支持不住而昏厥,于是,他吃了一片干面包,喝了一杯红葡萄酒。
约中午1点半钟,执行死刑令的负责人弗兰西斯·哈克上校,前来传唤他上断头台。国王说:“走,我跟着你。”说着就离开了卧室。一行人穿过两旁挤满人群的走廊,步入宴会大厅,选择一个通向断头台的边门,踏上过道,走了出去。
断头台是新搭建的,四周有横木围隔,上面高悬黑色帷帐。由于查理一世在法庭上拒不服罪,怕他临死顽抗,地板上安置了许多骑马钉,以便必要时将他用绳索捆绑,按倒在地板上。枕头木旁端放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斧头旁站着两个蒙面的刽子手。他们身穿紧身束腰衣,像水手模样,其中一个较矮,另一个戴着灰色假发,个子高大。断头台四周岗哨林立,成队成列的骑士和步兵,把围观的人群挡住。再往远处,可以看到每扇窗户、每个屋顶上都挤满了围观的人们。
断头台上共有6个人:国王和主教,两个蒙面的刽子手,哈克上校和汤姆林森上校。国王站定后,看到围观的人群被隔得很远,便告诉主教和汤姆林森上校,他准备只作简短的临终发言。
查理一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狡辩说:“我从来没有发动与国会两院的战争……我从来没有侵犯他们的权利……是他们而不是我搞起这些不幸的苦难。因此,他们强加于我的那些残暴罪行,我寄希望于上帝,他将为我洗刷,而不是我自己去洗刷。我是仁慈的……我的仁慈指令我为国家的和平尽力终身……”国王又诬蔑人民革命征战的胜利是一种“汪洋大盗”式的“抢劫”行为;他更坚持旧秩序中的等级权益,特别是帝王的至高无上权益。他说:“……先生们,政治是不属于人民的,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你们把人民放到君王上面,说那就是民主和自由,你们是永远不会过得快活的……”国王结束发言后,主教问他:“陛下,您是否还要为在场的人说些什么?”国王转向政府官员说:“对你们,我要说的也是这样。我有一项正义的事业,我有一个仁慈的上帝。我不想再多说了。”接着,他转身对哈克上校说:“看着吧,正义的事业和仁慈的上帝不会使我陷于痛苦。先生,这,它会使你感到满意。”国王要来一顶睡帽,在主教和刽子手的协助下,把头发塞进帽子之后,与主教进行了最后的简短对话。
国王说:“我从事于正义之举,仁慈的上帝与我同在。”主教说:“陛下,你即将踏上一个伟大的路途,把你从尘世引向天国。
那里,你会得到众多的喜悦和慰藉。”国王说:“我能够去的,是从一个被腐蚀的王座,到一个不被腐蚀的王座。在那里就没有人来冒犯国王啦。”对后结束,国王问刽子手:“我的头发行了吗?”说罢就脱下外套,摘下勋章并把它交给身边的人,又脱去紧身上衣,重新披上外套。国王注视着枕头木,对刽子手说:“你必须把它弄得牢靠些。”刽子手回答说:“陛下,它非常牢靠。”国王随即挺立着,高举双手,仰望天空,喃喃地自语了两三句话,就弯腰俯身,把头放到枕头木上。刽子手再次把国王头发塞进睡帽。
国王以为斧头已举起了,说:“看我的手势行事。”刽子手冷静地回答说:“是的,我会这样,让您陛下满意的。”一阵短暂的沉寂。所有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
国王双手向前一伸,刽子手一斧砍向了他的脖颈,国王身首异处,鲜血喷涌。
另一名刽子手提起地上的头颅,高举着面向围观的人宣告:“瞧,一个叛徒的头!”一阵半是惊恐半是狂喜的呼叫随之而起:“啊……”刽子手这一斧头,不仅结束了国王查理一世的生命,也结束了统治近千年的英国封建制度。这颗头颅撞击着英国的大地,也震撼着欧洲封建统治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