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子”之一阮瑀
- 2016-12-12 11:57
- 三国历史故事
- 作者:小编
- 来源:网络
阮瑀(约165—212年),字元瑜,陈留尉氏(今河南开封)人,汉魏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所作章表书记很出色,当时军国书檄文字,多为阮瑀与陈琳所拟。名作有《为曹公作书与孙权》。诗有《驾出北郭门行》,描写孤儿受后母虐待的苦难遭遇,比较生动形象。年轻时曾受学于蔡邕,蔡邕称他为“奇才”。后徙为丞相仓曹掾属。诗歌语言朴素,往往能反映出一般的社会问题。阮瑀的音乐修养颇高,他的儿子阮籍,孙子阮咸皆当时名人,位列“竹林七贤”,妙于音律。明人辑有《阮元瑜集》。
人物介绍阮瑀,字元瑜,东汉末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县人)。邺中七子之一。年轻时曾拜蔡邕为师。因得名师指点,文章写得十分精炼,闻名于当时。相传曹操闻听阮瑀有才,为搜罗人才,召他做官,阮瑀不应,后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见,匆忙中阮瑀逃进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烧山,这才逼出阮瑀,勉强应召。由于阮瑀多次辞官不做,曹操在一次大宴宾客时,把他安排在乐队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气,不想阮瑀精通音律,即兴抚弦而歌:"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一方面歌颂了曹操的事业,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愿为曹操效忠的思想。曹操听完,大为高兴,请他做司空军谋祭酒官。从此以后,曹操军中檄文多出于他和陈琳之手。
建安十六年,阮瑀随军西征关中,曹操请他代笔写一封书信。他骑在马上沉吟片刻,挥毫点就,呈给曹操。曹操提笔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损半字。
笑侃阮瑀阮瑀这个人,让今天的人看来,有点儿酷。
他才能高,曹操让他做官,并慕名求见,他却不见,跑到大山里面。曹操放火烧山,才把他“烧”出来。
他的基因好,其子阮籍是“竹林七贤”之一,孙子阮咸是琵琶的发明者,他后辈人中的阮孚,留下了“阮囊羞涩”的佳话。
他的门第高,是那个时代的名门望族,他之后的阮门人才辈出,一个个站在了中国文学史上,站在了中国音乐史上。可是他,却处在从政、为文都欲罢不能的境地,他没有出路。他的人生,写着两个字:无奈。
一
来了。一阵马蹄声。
是那种疾驰了一阵之后,马上又犹豫不决、徘徊不前的马蹄声——“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给人的印象,就是这种找不到出路的文人。
他属于“陈留阮氏”,这在东汉的世家大族中,是一块金字招牌,出生于这一大家族的人,社会地位很高,其子弟出来做官,要比其他人容易。
一直到魏晋时期,世族的优越地位都没有改变,而且更加风光了。魏晋士族其实是东汉世族的发展和延续。阮瑀,这颗东汉世族遗留下来的贵族种子,在魏晋士族的田野上发了芽,结了果。
阮氏作为“老贵族”,其实并没有“老”到哪里去。论其家族渊源,不过起于桓灵(汉桓帝刘志、汉灵帝刘宏)时期,当时离东汉灭亡只有六七十年的光景了。此等门户,只是东汉世家大族的一曲挽歌,终难奏出辉煌的乐章。所以,尽管阮门自阮之后名士辈出,但由于家族衰落,仕途艰险,始终没有出现过真正居高位、掌大权的人物。
但是,虎死不倒威,从阮门走出来的,可都是文化精英:阮籍,一身跨越魏晋两个朝代,他用一只青眼看曹魏,用一只白眼看西晋,对后者显示了一脸的不屑;阮籍的侄子阮咸,根本不与统治者合作,刚刚在这边饮了曹魏的美酒,转过身就吐到晋朝的朝服上;还有东晋时期的阮裕,虽然处境艰难,但还保持着贵族的风度,他用手指着当时红得发紫的谢家子弟,说:我祖上可比你祖上阔气多了!
读史而能够关联,这很有趣。一方面,我们可以从历史画卷中,看出各个朝代的轮廓;另一方面,可以从同时代的人物身上,看出他们的异同。
阮瑀生活的时代,是前所未有的乱世,也是前所未有的文化全盛期,培育他的文化细胞的文人很多。他的老师蔡邕,就是位了不起的全才。
二
阮瑀比较幸运,在学业上没有走多少弯路,一开始便当了蔡邕的学生,跟着大师,如影随形,如沐春风。蔡邕,就是老百姓说的那个蔡伯喈,即蔡文姬的父亲,也是我们河南陈留人,和阮瑀是同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长安,在洛阳,老蔡带着小阮,又是教他写辞作赋,又是教他练书法,又是教他学数学,忙得不亦乐乎。阮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业务”提高很快。
阮瑀学得最好的,一是辞赋,二是音乐。
老蔡在音乐方面很在行,是著名的琴家。他一听琴声,就知道弹琴人心里想的是啥。一日,邻居请他过去喝酒,他刚到主人家门口,就听见屏风后面有人在弹琴。蔡邕很感兴趣,便在门外听,听着听着,只觉得这曲子里有一股杀气。他心想:“不对呀,说是请我来喝酒,怎么杀气这么重?”当时烽火遍地,杀人如麻,蔡邕的警惕性挺高,没有进门,一扭脸,走了。
可是,那家主人还在等,迟迟不见客人来,出来一问,有人说:“蔡大人刚才来过了,可到了门口没进去,又走了。”主人一听,急了,心想,蔡大人一向受人尊重,是不是我怠慢了他呀!赶忙去追,把他拽了回来。主人再三追问,蔡邕才把刚才的感受说了一遍。
主人听后大惊失色,心想:我刚才弹琴时确实起了杀心,他怎么连这个都听得出来,叫人佩服,又叫人害怕。将来我若是对谁起了杀心,岂不让他窥破了!他连忙向蔡邕解释:蔡大人,我刚才弹琴,确实奏出了杀音,那是因为我看见一只螳螂,正向一只鸣蝉进攻。当时蝉作势欲飞,螳螂对着它一进一退的。我心里紧张,唯恐螳螂捕不到它的猎物,就把杀心表现到乐曲里去了。
你看,有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阮瑀能不精明?阮忘不了一件事:一次,蔡邕路过一户农家,看到一个农夫正在烧火做饭,火势甚大,噼啪作响。闻其声,蔡邕就知道柴薪中一定有制琴的好木材,于是请求农夫把柴薪抽出来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蔡邕心里不由得一喜,只见灶中有一块上好的桐木,刚被火燎了一点儿。蔡邕把桐木带回家,制成了一把七弦琴,声音浑厚古朴,只是琴尾有烧焦的痕迹,这就是有名的“焦尾琴”的来历。
话说阮瑀跟着蔡邕学习,德智体得到了全面发展,可以出来为国家效力了,但他看到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不想为这个乱世效力,就赶上驴车,载着书,向尘世挥手作别,进山去了。
曹操听说了阮瑀的大名,便想让阮瑀出来做官,但阮瑀不想做官,拒不赴任。曹操不断派人去请,但阮就是不下山。曹操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春秋时期晋国的介子推。
当时介子推在绵山隐居,晋文公为让他出来做官,发了好几张“请帖”,可介子推就是不下山。晋文公想,我干脆放火烧山吧,一烧山,你不就下来了吗?于是他下令放火烧山。不料介子推很顽固,就是不领这个情,最后和老母亲双双被烧死在绵山之上。曹操心想,哼!你个小小的阮瑀,羽翼还未丰满,不怕你不就范!
山林被大火烧干净了,阮瑀失去了生存的条件,同时也为曹操的诚心相邀所感动,表示愿意跟着曹操打天下。曹操让他和陈琳一道管记室。但阮瑀的内心仍是有些不情愿,干起工作来有点儿漫不经心。于是,曹操在一次大宴宾客时,有意羞辱阮瑀,把阮瑀赶入乐工之列。
阮瑀看透了曹操的心思,他当机立断,心想,我正好借助这个平台,来展示一下自己的音乐才华。于是,他抚琴而歌,即席唱道:“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士为知己死,女为悦者玩。”唱词虽有吹捧曹操之意,但大家一听,觉得他技高音妙,十分佩服。
曹操听了,也十分高兴,认为阮瑀没有二心,可以重用。接下来,阮瑀就成了曹氏集团重要的文职官员,担任司空军师祭酒,与陈琳共同起草国书和檄文。
阮瑀写文章,无论辞赋书信,均写得又快又好,不用修改,都是“一遍成”。有一次出征,曹操急于拟一封致关西军阀韩遂的书信。他本想让阮瑀下马书写,不料阮微微一笑,人不下马,臀未离鞍,提笔就写,顷刻拟就,呈于曹操。曹操接过后,本来要按惯例改动一下,但看了半天,竟不能增减一字。
三
这样的笔杆子,曹操当然会重用。与东吴交涉,阮瑀的代表作是《为曹公作书与孙权》,读起来文气顺畅,收放自如。曹操的儿子曹丕非常佩服,说阮瑀“书记翩翩,致足乐也”。阮在诗歌方面也取得了一定成就,今存诗10余首,其名篇有《驾出北郭门行》,描写一孤儿受后母虐待的情景,从侧面反映了汉末世风日下的社会现实,其风格与汉乐府《孤儿行》颇为相近。他还有《咏史诗》两首,其中有荆轲刺秦王等内容,无情地批判了历史上的君王暴政。
其实,今人在读“建安七子”的作品时,会发现“七子”中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归隐者,也没有一个是精神麻木者,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被迫出来做官,但做官以后还不忘文学。其中阮的诗歌,格调最为凄凉低沉,没有对那个时代做过任何粉饰。他的《七哀诗》、《怨诗》等,都是感人的悲愤之作。在文学理论方面,阮瑀著有《文质论》一文,主张文章“意崇敦朴”,表达了他重质轻文的文学观点。
其实,今人在读“建安七子”的作品时,会发现“七子”中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归隐者,也没有一个是精神麻木者,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被迫出来做官,但做官以后还不忘文学。其中阮的诗歌,格调最为凄凉低沉,没有对那个时代做过任何粉饰。他的《七哀诗》、《怨诗》等,都是感人的悲愤之作。在文学理论方面,阮瑀著有《文质论》一文,主张文章“意崇敦朴”,表达了他重质轻文的文学观点。
在与曹丕、曹植的交往中,阮瑀似乎和曹丕的关系近,与曹植的关系不那么近。在曹操立太子的问题上,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还是倾向于曹丕。有一次,阮瑀正在和曹丕谈诗论文,司马懿兴冲冲地进来了。曹丕见他足下生风,面露喜色,忍不住问:“仲达满面春风,不知有何喜事?”司马懿神秘地卖关子:“你们猜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阮瑀说:“什么事?眼下什么事也没有立嗣的事情大呀。”司马懿说:“正是立嗣事。告诉你们吧,大王决意册立五官将曹丕在建安十六年被任命为五官中郎将为世子了!”“真的?”曹丕高兴得跳起来。
司马懿说:“这是可以乱开玩笑的吗?”便把曹操日前和他一起讨论立嗣的事情细说了一遍。阮瑀听了,沉吟片刻,悄悄对司马懿说:“这对五官将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对你仲达老弟来说,却是吉凶难料。照你方才说的……有些话,唉,官场险恶,我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司马懿听他话里有话,赶紧背过曹丕,虚心请教。阮这才说:“像立嗣这样的事情,你直接和明公(曹操)讨论,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旦明公的态度有了变化,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依我看,以仲达你的文笔才华,在文学上下工夫,一定会有建树。”
司马懿此刻心情亢奋,正处于对前途充满信心的时刻。他拉起阮瑀的手,重新走到曹丕面前,慷慨激昂地说:“我的文才与阮老兄比起来,实在汗颜。何况生逢乱世,我总觉得写诗作赋于世无补。我司马氏的先祖,都是在战马上建功立业的,我理应发扬光大先祖的丰功伟绩!”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当然,写诗作赋,留名千古,也很风流。但我辈本已锦衣玉食,再去写风花雪月,又有何补益呢?要紧的还是拯世补天,辅佐大王平天下,开创盛世伟业呀!”
曹丕听了,击掌叫好:“对!大丈夫生身立世,就要有一番大作为,岂能碌碌无为,虚度一生?”后来,曹丕当了皇帝,果然重用司马懿。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出身名门的阮瑀,走不通归隐之路,走上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