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越战侦察兵回忆

  一九七九年对越自卫还击,作为东线“北集团”和“南集团”的41、42军和其它配属部队,在攻下高平,歼灭了346师及越军各个地方部队后,已达到作战目的。不久,我国政府宣布撤军。我们也相互掩护着回到了祖国。在这次战斗中我荣立了一个三等功。

  七九年战争结束,很多部队都撤回原驻地,很多老兵也相继退伍。而我们部队仍留在广西,仍然驻扎在边界线上,白天要巡逻,晚上要站岗放哨。几个月后,我们才撤回到贵县训练。在这里,在战后,我才开始了侦察专业的基本训练。

  经过六个月左右的侦察技能训练,我掌握了擒拿、格斗、攀登、识图、驾驶、排雷、通讯等侦察科目的训练。

  部队回国后,我们班的班长林书建提为排长,由他提议,经连队研究,我就接替了他的班长职务。当上了侦察班长。而我的很多步兵战友,一般在原部队是战斗骨干的,在七九年的战斗中,多担任正副班长,战后亦因此很多被提干和送上军校培训。我仍继续在广西前线服役。

  半年的侦察训练结束后,我们又听到一个消息,不久,侦察连要再次奔赴边境作战。说是越军仍很猖狂,大规模的战斗不敢来了,却不断地在边境进行特工渗透、边境骚扰,侦察部队将担负和开展一些征对性的作战任务。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

  1980年4月,我们123师侦察连再次开赴广西靖西边境,担任警戒和与敌对抗的边境作战任务。这次作战,有些验兵的性质,计划驻边境的时间为四个月,并要求在这段时间必须至少俘虏一名越军。

  4月5日,来到靖西县的一个靠边界的村庄,分成二个住地。侦察连将二排加上我们班放在最前面,副连长带队。二排排长就是林书建,自从七九年战斗在一起,他是与我最有商量的战友,也非常器重我,什么事都要拉上我做他的帮手。这次他们排被安排在最前线,也就把我们班也拉上去帮他。二排的另二个班驻守在我们右侧的一个高地上,负责警戒观察和火力支援,由指导员带队。一排,也就是我所在排,则在我们左边,连长和连部住在我们后面的一个村庄。

  刚开始时,我们发现对面的越军还是比较猖狂的,不时的偷摸过来,骚扰一下。八零年的中越边境,还处在十分敌对的状态。我不知道其它地段情况如何,我们这一段,如果双方武装人员近距离碰面的话,只要一方认为占据绝对优势,很可能二话不说就开火了。

  有一次,我们一队向西巡逻,驻扎在右侧高地由指导员带领的一队也从西向东巡逻。就在我们快要走到一起的时候,我们发现对面有二个越军。他们人这么少,刺激了我们的斗志,双方一见面就开火了,我们一阵射击,看见一个越军翻滚着掉下了山坡,掉在了一个凹地里,好象受了点伤,另一个则跑掉了。按我们想,这回这个掉下山凹的越军是跑不掉了。便把这个山凹围了起来,准备抓活的。可是,我们围了很久也不见跑出来,就派人下去搜查,结果一个人影也没发现。就这样让他从我们几十号人的眼皮底下跑掉了。从这件事例加上七九年我在高平外围搜山时得到的印象,越军的反应是相当快的,其动作极灵敏,一倒地就会很快失去踪影。好象他们普遍受过近距离规避的专门训练,极善于利用地形地物逃跑,反过来说,这种兵在进攻时也同样具备善于保护自已的能力。这一点引起了我们的重视。

  来到边境后,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巡逻、潜伏和越境侦察,观察敌人动静,掌握敌人的活动规律以,为了各种任务和选择侦察路线,我也多次进入越境,侦察敌人的火力配备和兵力部署、为其它兵种人员入境侦察提供带路和保护,对于这一带的敌情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

  侦察和巡逻虽然危险,但相对潜伏而言还是比较轻松的任务。我们感到最难受的就是每隔一天就要彻夜潜伏。二人或三人一组??伏线,专等敌人落网。

  潜伏时一般人都潜伏在密林草丛中,我则经常喜欢在道路的中间黑暗处守候着。别人都认为这样太危险,遇上敌人太被动。我却有我的看法,在黑夜比较静谧的环境下,若有敌人入境,他们一般不会选择在丛林和蒿草间行进,因为这无论如何都会产生声响,在夜间是很容易听见的,所以他们会选择走路。我虽然在道路的路中间守着,但是我一般是守在黑暗处,并且尽量不乱动,敌人若是从前面走来,除非他不走,一动就会先让我发现,而我的枪一般都架好在地上,对准了目标可能出现的方位,一有动静,不用瞄准就能封锁住对面的道路。这就是我专门站在路中间站岗的道理。不过全排也就我一个人敢在路上这么站岗。

  潜伏是件十足的苦差事,在密林中潜伏更是艰苦异常。潮湿、闷热、蚊虫叮咬,对蛇类的恐惧,加上不能与战友交流,只能静静地盯着,月亮挂在天上象是被谁用钉子钉住了一样,老不见它变换位置,让人感到时间过得特别慢。在边境侦察作战的几个月中,我们不知熬过了多少个这样艰辛的日夜。常常在潜伏值班的夜晚,我们在万籁寂静的中越边境,就这样死死在盯在一个地方,直至天空出现了微弱的启明星,丛林布满晶茔的寒露水!身下的地皮被我们年轻的胸膛哄暖,漆黑的天空也一遍遍地被我们艰轫的值守而无奈地熬白!星星作证,大地有知,在边境后方和祖国内地的同胞们都沉沉地进入梦乡之时,我们这些战斗在祖国边防一线的战士们,仍瞪大着双眼,为了人民的安宁和祖国的边防,任天上的雨水把我们的衣服淋得透湿,任冰冷的毒蛇从我们身上慢慢爬过。度过了不知多少难熬的岁月。

  长期潜伏的枯燥之苦与对人的意志的考验,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其中滋味。由于过度的紧张和枯燥,使许多战士的精神产生了一些病变般的变化,变得十分敏感和过激。有时,反而渴望着枪口下能有各种情况,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发狂地开枪射击。

  有一天晚上,下着雨,很凉爽,这种天气,人正好睡呢,半夜里2点钟左右,边境上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是我们潜伏的战士在开火。枪声在夜间,加上又在山谷里不断回响,好象特别激烈,且难辩方向。枪声激起大家神经质般的反应,一下子都跳下床,连衣服都没穿,就抓起开武器冲出门来,毕竟这里离越南只有几步远,敌人随时都可以包围我们。出得门来,枪声仍在继续。排长说,是在右边,我说,在左边。因为我在那个方位值过哨,对那的地形很熟悉。排长要派人前去支援,叫我去通报带队的副连长。我跑到副连长住的茅屋前,上了他的梯子,然后敲着他的门,叫道:

  “副连长,开门,开门!”

  敲了几遍,里面竟一声不吭。我又报上自已的姓名:

  “副连长,开门,我是五班长。有情况。”

  听见里面有了响动,然后突然打开门来,门一开,出现在我眼前竟是一支乌黑的枪口,一下子就顶了上来!我本能地立即跳到一边。过了一会,大概是因门外光线相对较亮,他看清了我,才看见副连长朝二边看了又看,见只有我一个人,拿着枪走出来。问道:

  “有什么情况!那打枪?”

  他刚才出于警觉,怀疑叫门的是越军特工,怕被敌人偷袭竟把枪对准了我,吓了我一跳。我被他拿枪这么一顶,加上他一直没吭声,也以为里面有了敌人,出了一身冷汗!我拨开他的枪,向他报告枪声来自左边的哨位,不知那里有什么情况。我们要派人支援。副连长批准了,他说完后就钻进屋子里开电台与连部联系。

  我和排长决定由我和他带几个老兵前去探听情况。

  左边这个哨位离我们排指有二百多米远。来到离他们五六十米处,我先往前面扔了些石头,看有没有反应,没什么反应,才向哨位上的二个战士用普通话喊叫。为了防止敌人搞鬼,我们通报了自已和战友的姓名,对方也报了自已的姓名,联系上后,再慢慢摸了过去。哨位上的二个战士,衣服早已被雨水打得透湿,不知是恐惧还是寒冷,浑身发抖,子弹也打光了,因此十分惊慌。

  我们散开队型,观察着着前方,月光下,前面静悄悄的,敌人也许就埋伏在前面不动,大家紧盯着前方,只有看清有点响动和活动的影子,就会招来猛烈射击。但这时切记不能过多暴露自已,没看清楚时决不能乱开枪,否则,一开枪,枪口的膛焰就会给敌人最佳的指示,人家打你就容易了。黑暗中交战,老兵都懂得用手榴弹最好,决不会轻易开火,敌人看不清扔手榴弹的方向,而且手榴弹爆炸后,是一种面杀伤,比枪要容易打中藏在暗处的人。奇怪的是,这二个战士在哨位上“哗拉哗拉”打了几大梭子,打了半天,既没有被敌人打中,也没有打中什么人。

  问他们看见什么,他们说听见有走路的脚步声。然后就开枪了。

  大伙伏击了半夜,直到天亮,也没有发现什么。天亮后,我们到哨位前面观察,看有没有敌人的脚印,因为昨晚下雨,敌人来了,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可找遍了周围,也没有找到一点有人来过的迹象。

  最后终于在哨位右下方三四十米处,找到了一个当地百姓的羊棚。羊棚上弹洞累累,羊圈里关着四五只羊,原来是昨晚羊在草上走动,发出了刷刷的声响,哨兵以为有人上来了,就猛烈开火,虚惊了一场。

  这次返回靖西边境侦察作战,我们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是必须在我们预定工作的四个月内,抓获一个俘虏。这个任务随着我们在边境作战日子越来越少,也变得急促和强烈起来。

  捕俘的任务终于下来了,越境捕俘,这是对侦察部队最具挑战的任务。

  早在任务下来之前,我们就开始有关这个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了。通过仔细观察,我们发现对面越境约1。5公里处,有二个相隔几公里的小村,小村之间有一条小山路连接,每隔二天就有二个敌人要沿着这条小路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去办事,他们走得非常有规律,二天必然有一次,有时还会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但一般情况下是二个人同行。

  在进一步了解了情况后,我们发现,越军在边境一带的防备以我们相比有一些独特之处,他们基本是极分散地驻扎,大部分哨所或哨位只有几个人,有时看见很大的哨棚,其实里面也就只有二三个兵。这也许是他们兵力不足,并且对单兵技能比较自信的一种结果。他们这样在边境布防,比我们少了很多兵力,但却因兵员过于分散,防线相对拉长,对各个哨点的后勤支援也就差了些,伙食又特差,难怪这些哨位上的越军过不了多久就要补充一下。这反而给我们捕俘任务提供了较好的机会。

  掌握了这个机会后,我们决定在他们例行通过二村之间的一处山脚下,实施捕俘计划。

  这次捕俘,我们作了周密的计划,由师的侦察参谋带队,有林书建排长、二排排长和我及其它五个战士组成。我发挥“特等射手”的特长,带一个组负责火力支援,北京籍的二排排长和一个班长及另一个老兵,都是捕俘能手承担扑俘任务。另外还带了一部电台负责通信联络。捕俘队成立后,我们还曾专门给每个成员照了相,留着纪念。毕竟这是一次越境捕俘,有相当的危险性。

  我作为捕俘队的主要成员,尽管在边境呆了几个月,什么情况都遇到些,但要到越南境内捉人,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曾经有过侦察队过境后被敌人包围,伤亡不小的事情发生。弄不好是要受很大损失的。

  这次行动的关键是要安全地插到那个山脚下,我除了承担射手的任务外,还和林书建排长担任带路的任务,因为我们曾多次潜入这个地方附近,对这些地方比较熟悉。带路这个任务其实是这次捕俘成功以否的最关键之处。因为只要把人马安全地带到设伏地点,可以说这次任务就成功了80%,敌人一过来,在几个扑俘能手的夹击下,任务肯定就能完成;但如果在越境后,由于路途不慎,踩响地雷的话,非但要造成自已人的伤亡,还要破坏捕俘计划的实施。

  为了选择最安全的行动路线,我与林排长反复地观察越南境内的地形。最终形成了一个共识,从我国境内沿着延伸到越南境内的那道山梁的半山腰行走,一直插到山脚。同时,我们也准备好了万一出现意外情况,我们的紧急撤退路线。

  记得是80年农历九月14日,我们挑选的九名精兵强将组成的捕俘组集合好了。当晚,下着雨,这正好帮了我们。我们的捕俘小队冒雨出发了。

  先爬上山坡,越过一条小山沟,然后就插到山腰,沿着山腰往越南方向行进,很快我们就过境了。快走到那条靠近小山路的山脚时,我与林书建排长对最后一段路线的选择却发生了分歧,他认为可以从山腰直插到山梁的尽头,然后就可以在那个地方等待敌人,也就是在那个山凹设伏。我却认为要在这个地方先向山下拐一个 90度角,下到山底,然后沿着山脚的田间走到那个山凹。之所以这样想,是避免敌人有可能在山梁尽头布设的地雷,而田间是不会有地雷的。

  经过一阵商量,最终大家还是采用了我的方案。由我带路,从山腰上直线下到山脚,再沿着田中间,走到了山凹。包括北京籍二排长的三个捕俘手埋伏在路的左右和前方。形成了一个口袋一样的品字型。我们则埋伏在山凹的树林里,离他们大约四十米左右。负责火力支援和警戒断后。

  天上仍在下着大雨,我们趴在地上静静地等到了天亮。全身早已被淋得透湿,浑身不住地哆嗦。天亮后,能看清东西了,为了保证一枪毙敌,我换了一下位置,找到一个视野和角度都很理想的位置,林排长在我身后,他是第二射手。清凉的早晨,又下着雨,我们全都冻得浑身起鸡皮圪瘩。为了驱寒,我想抽根烟,可摸出火柴一看,又打湿了,根本划不着,只好强忍着烟瘾。瞪大眼睛看着前方。其实就是火柴没湿也不敢吸的。怕弄出烟来暴露目标。

  上午九点多钟,与我们平时观察的时间一样,村里的二个敌人果然如期而至,他们相距着三四米,一前一后,背着枪,向我们这边走来。因我们事先约定好,为了保证成功,俘虏只要一个,如果来了二个就必须击毙其中一个,这个敌人由我来射击;如果来了三个就要击毙二个,由我和林排长各击毙一个。他先开枪,然后我再开枪。这次行动,我们除了普通的冲锋枪外,还带了一支微声冲锋枪,但对于微冲,我还是不大信任它,主要是精度问题,它的有效杀伤距离是200米,声音很??的就难以满足高精度射击要求。所以,我们还是带了五六式冲锋枪,对于这种枪的弹道特性,我比较有把握。

  眼看着敌人一步步沿着田埂走了过来,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的心也嘭嘭地加快跳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我没用那支微冲,把五六式冲锋枪慢慢地伸出,向前面的一个越军瞄准,四五十米这个距离对我来说打个人当然十拿九稳,一旦这二个越军走进捕俘圈,我就立即将前面一个打倒,然后捕俘组就马上扑倒后面一个,再拖回来。我们断后回撤。

  眼看着二个越军就要走进捕俘圈了,却不知为了什么,他们突然有了警觉,凑在一起不走了,东张西望,对着前面指指点点,亦或是这二个家伙常年走在这条路上,对路况和周边的环境极为熟悉,一点变化就能觉察,或许是我们压倒的一些草丛让他们看见了,总之他们显然发现了些什么,枪也从背上拿了下来,子弹上膛,端在手里躬着身子在互相商量着什么。一前一后走得很慢,然后,前面的那个敌人端着枪继续往前小心翼翼地作搜索状,已经进入了捕俘圈,而后面的敌人把枪端在手里离他四五米距离四下打量着则不走了。情况发生了突变,原先准备打前面那个敌人的,现在看来必须先打死后面一个,才能保证不至于让这个眼最尖又疑心最大的家伙跑掉坏事。显然,侦察参谋和排长也与我想到了一起,他们小心的碰了碰我,伸出二个指头,示意打掉第二个。

  我瞄准后面那个敌人的胸部,一扣扳机,“砰”的一声,敌人中弹了,只见他连人带枪往地上一扑,倒在地上,但枪口仍指向前方。枪声一响,埋伏在路边左右二侧的捕俘手猛地跃起,来了个饿虎扑食,一下就把前面的敌人扑倒在地,抽走了他的枪,堵住了他的嘴。在捕俘组二个战士对付前面那个越军的同时,北京籍的二排长也向那个被我打倒在地的敌人扑去,想把这个家伙也拖回来。一个令人惊讶不已的情景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个敌人中弹往前扑倒后,手里的冲锋枪竟然没有脱手,刚好平平地卡在田地里,二排长扑过去的一刹那,他手里的冲锋枪也“砰”的打出一枪。随着枪声,二排长中弹倒地。他往前一扑,与那个开枪的敌人几乎头碰头地撞在了一起。

  我们都惊呆了,敌人中弹倒地枪没甩掉已是罕见,掉地的枪竟然平平的卡在地上更是匪夷所思了,中弹的敌人仍能打出一枪,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多的意外和巧合竟就集中在一瞬间在我们眼前发生。参谋和几个战士跑上前去,抱起二排长,发现子弹刚好打在他的皮带上,从皮带上穿进腹部,大概是打中了腹部动脉,他当时就不行了。

  二个村里的敌人听见二声枪响,很快地就呼呼拉拉地跑出不少人来。我们火力组对准这些赶来的敌人进行拦阻射击,其余的人拉着俘虏、背着中弹的二排长迅速向山后撤退。

  我作为断后的火力组,待其他的同志都走远后,才跟着他们的后面撤向山顶。山顶上有我们的同志接应。一钻进密林,敌人也就毫无办法了。

  此次捕俘,我和敌人各打一枪,打死一个敌人,俘虏一个。但我们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二排长,却因中了倒地后临死前敌人打的最后一枪,不幸牺牲。甚为可惜。战后,上级给我与二位捕俘组的战士每人记了一个二等功。

  为时四个月的边境侦察作战结束,我们撤回驻地。侦察连在四个月的边境侦察作战中,得到了实战的锻炼,丰富了连队的战斗经验,有效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牺牲了二个排长和一个班长。除北京籍的排长在捕俘过程中被临死的敌人击中牺牲外,另一个排长是在一个雷场中为抢救这位踩响地雷的班长而再次踏雷牺牲的。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战场,是你死我活的搏弈之地,军事行动,是以战士的鲜血和生命做代价的斗争,每个胜利都难免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当祖国人民看见从前线传来的一个个胜利喜报和战场传奇新闻时,可否知道胜利和传奇的后面包含了我们参战将士付出的多少智慧和鲜血,以至于一个个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

  历史不应忘记参加了那场战争的所有英勇奋战过的中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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