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的《月光》
- 2021-02-21 13:35
- 校园鬼故事
- 作者:小编
- 来源:网络
(一)
“告诉你一件怪异的事,上次我经过学校的那间音乐教室的时候,听见奇怪的钢琴声从四楼传出,没有灯光,更奇怪的是那间教室一到下午门窗都会反锁,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进入。会不会那间音乐教室闹鬼了?”
“哈哈,瞧你疑神疑鬼的,一定是恐怖片看多了。”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亲耳听见的。”
“这个…我不相信会有什么鬼怪,如果真是这样,要不,晚上你带我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听说要动身一探究竟,身子不禁缩了缩了,哆嗦的说,“还是…不要…了吧。”
“你害怕了?”
“我才…不害怕了,去就去,谁怕谁啊。”
两人的对话纷纷落入坐在不远处徐安然的耳朵中,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而坐在另一边角落里的一个人,听着对两人的对话,使那个人的嘴角微微掀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坐在一起的夏雨沫摇了摇了徐安然的手臂,将他从愣神从拉回了现实,“安然,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
“没什么。”
“你每次都这样,好不容易约你出来吃个饭,每次都心不在焉的……一点都不关心一下我的感受,可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淡淡的哀伤从夏雨沫的脸上溢出,此刻的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受了委屈,泛红的眼眶中凝滞着一丝雾气。
“我……”,徐安然见到夏雨沫这幅摸样,不知所措的心情浑然一体,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不起雨沫,你别哭了,看见你这样,我心里会非常难过的。”
“哼,谁说我哭了。”夏雨沫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对着徐安然嫣然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啦。”
“……?”徐安然望着笑得十分灿烂的夏雨沫,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我什么都不是就是了。”
“对了,雨沫,这张是学校音乐会的票,不知道你星期天晚上…有没有空?”徐安然拿出一张票,递到夏雨沫的面前,脸微微泛红,心中没有底气,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微弱下来。
夏雨沫没有接过票,好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着,故意的说,“音乐会么,我对音乐的兴趣算不上特别浓厚…”,
徐安然略感失望的说,“你上次还说十分想参加学校的音乐会的啊……”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不能相提并论。”夏雨沫辩驳道。
“你不想去的话,那我还是把这两张票给别人吧。”徐安然惋惜的说着,把手上的一张票正要收回,却不想被夏雨沫夺了过去。
夏雨沫娇哼一声说,“我可没说过不要。”
徐安然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失望逐渐被喜悦所替代。
“啊呀,我怎么忘了,下午还答应过湘雪要陪她一起去买衣服的。”夏雨沫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喊道。“对不起了,安然,下午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要先走了,拜拜。”
说完,夏雨沫像个调皮的精灵一般冒失的窜向一楼。来到一楼门口,夏雨沫望着外面倾盆大雨,这才想起来今天时有阵雨,而自己又没有带雨伞,哀求的对着黑蒙蒙的天说,“求求你快点停吧,湘雪还在等着我呢。”
就在这时,身后走来一个少年的身影,拍了拍夏雨沫的肩膀,说,“这把伞你拿去吧。”
“那你呢?”
“我可是一个侦探,早就预料到会下雨,所以多带了一把伞。”说着,少年拍了拍自己的包,示意自己包里还有伞。
“谢谢你,安然。”夏雨沫没有想太多,道了一声谢后,撑着伞急急忙忙奔向雨中。
望着离开的夏雨沫,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时,徐安然仰天叹道,“徐安然,你真的多带了一把伞吗?”
徐安然等了一个小时后,也不见雨停,又望了望戴在手上的手表,自言自语的说,“2点了么。”
说完,不顾淋湿,冲进了瓢泼大雨中,而他的方向是学校的音乐教室。
(二)
“安然,你没带伞吗,全身都淋湿了。”学校的一间音乐教室里传出一道关心的声音。
“不好意思,梁彭超,我来晚了。”徐安然点点头,随后把身上的外套换掉,接着歉意的说。
“你能来帮忙,我们感谢都来不及了,大家说是不是啊?”梁彭超对着其他几人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这次是梁彭超叫徐安然帮忙,为音乐会拉开序幕做些一些准备工作。
一个十分漂亮的女生走到徐安然的面前,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友好的说,“你好,我叫盛晴,是今年的新生,也是这次举办音乐会的成员之一。”
“我是陆毅昌,这里我最年长,再过几个月,我就毕业了,要离开这里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哈。”陆毅昌挠了挠头说。
“我叫叶莉莉,是盛晴的学姐,但是做为学姐,我还真是对学妹的音乐天赋都感到望尘莫及,居然能以一年级就进入我们这个队伍中。”叶莉莉说着,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梁彭超身上,语气中有着淡淡的醋意,“是吧,梁彭超。”
盛晴谦虚的说,“学姐说笑了,我哪敢和学长学姐比。”
“莉莉说的没错,你的天赋的确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好的,人也长得很漂亮,我想有了盛晴学妹我们简直是如虎添翼,这次音乐会的成绩一定会超越两年前那次……”梁彭超说到最后连忙止住了嘴,没有说下去,岔开话题,对着徐安然说道,“这位是楚婷,也是我们音乐系出了名的灵魂人物。”
徐安然点了点头,向楚婷示意友好,对于梁彭超刚才那句没有说下去的话,心中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他知道如果追问,反而效果会适得其反,所以只能压制住心中的好奇,没有过问。
“原来你就是那个雨沫经常念叨着的人啊,我经常听雨沫提起你的事。”楚婷掩嘴笑道。
徐安然诧异道,“听雨沫提起我?”
“是啊,我和雨沫是同寝室的。咯咯,每次回寝室,有时候见雨沫是红着脸回来,问她原因她也不说,有时候是气呼呼的回来,回来的时候总是会骂一句同样的话。”说着说着,楚婷忍不住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
“她骂我什么?”徐安然望着楚婷的笑声,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雨沫是我说的哦。”楚婷见徐安然郑重的点点头,压低着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徐安然你这个超级无敌推理狂加大笨蛋。”
楚婷看见徐安然脸色由红润变得发青,急忙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她是这么说的。”
“哈哈。”其他听见了,不禁捧腹大笑。
“安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绰号,哈哈。”梁彭超拍了拍徐安然的肩膀,笑道。
“我们还是赶紧做好准备工作吧”,徐安然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心里却嘀咕着,“就知道你会在我背后偷偷骂我。”
“嗯,说的是。”陆毅昌赞同的附和说。
“大家再努力一下,后天的音乐会一定要成功的举办。”
“是。”大家兴致高昂的附和,看来对这次的音乐会的举办充满了信心。
这次举办的音乐会规模宏大,邀请了其他院系,所以这场音乐关系到音乐系的荣誉,因此音乐系对这场音乐会十分重视。地点是在了学校的文艺馆中,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剩下的就只剩下一些音乐器材。音乐器材种类繁多,几人在文艺馆与音乐教室两点一线不断往返奔波,又因阵雨的耽搁,这才忙活了一个下午,才算快接近尾声了。音乐楼因为相对其他的楼孤远一些,所以一路上除了碰见几个音乐系的学生外,很少碰见其他人,而相对的这四楼的音乐教室更是只有他们几个灵魂级的学生才能使用,其他音乐系的学生只能使用四楼以下的教室。
“这架钢琴好奇怪,为什么要把它围起来,而且钢琴上积满了灰尘?”几人回到音乐教室后,徐安然突然注意到靠着窗户边一架被围住钢琴,对着几人疑惑的问道。
“安然,不要碰。”梁彭超见徐安然正要伸手触摸这架钢琴,脸色一变,立刻出声阻止。
徐安然一愣,不知梁彭超情绪为何会变得这么紧张,立刻缩回了手,疑惑的问道,“这架钢琴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碰。”
“这架钢琴曾是我们音乐系一位大师级别音乐家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何这位音乐家在一个凄凉的月光下的夜晚突然从四楼的音乐教室里的窗户跳楼自杀身亡。自从那时候起,这架钢琴如同被受到诅咒一般,月圆之夜总会发出诡异的钢琴声。而这钢琴声正是那位音乐家死前弹奏的贝多芬的《月光》,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这件事一直一直被音乐系所隐瞒,所以其他院系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梁彭超说到这里,一阵冷嗖嗖的风从窗户进来吹在仔细聆听的几人身上,使几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心悸的看着这架沾满灰尘的钢琴。
梁彭超神情严肃,接着寒气逼人的说,“而这架钢琴一直没有人敢碰,因为凡是碰到过这架钢琴的人都会受到诅咒而死,死像就如那位音乐家一样。两年前,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就有人不信触碰了这架钢琴,最后从这个窗户跳楼自杀,那名学生的死状很惨,脸上插满了玻璃碎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当时这架钢琴在在跳楼前自动弹奏着《月光》,真是诡异。所以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接近这架钢琴,更不敢触碰一下,生怕自己受到诅咒。上个月圆之夜,钢琴声又自己响起了,我闻声赶往四楼,当我打开的门的时候,音乐声戛然而止,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当时我吓得亡魂皆冒。”
梁彭超见徐安然和盛晴半信半疑的摸样,十分认真的说,“这是真的,我可没有半点隐瞒之意。”
盛晴因为是今年音乐系的新生,不知道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好奇的问,“为什么还要把这架钢琴放在这里,把它烧了不是更好吗?”
徐安然也是点点头,同样这么认为,但是他却不信有什么诅咒,瞟了一眼这架积满灰尘的钢琴,将视线转移到梁彭超身上。
“这架钢琴本身昂贵之外,还有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这架钢琴是这位著名音乐家的生前之物,以这位音乐家的知名度,足以让这架钢琴值上千万,学校才不舍得毁了这架钢琴。”这时陆毅昌对着不知情的两人解释说。
“还真是一架比命都值的钢琴。”徐安然无奈的摇摇头,一笑了之。
“知道这些事的只有几个老师和几个和我这样出类拔萃的学生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些事你们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要是传到社会上去,恐怕对学校的名誉会造成极大的影响。”梁彭超对着徐安然和盛晴再三告诫。
徐安然似笑非笑的点头,虽然他不相信会有什么诅咒,但是他知道三年前一定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连梁彭超几个尖子生都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徐安然的猜测。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为了庆祝音乐会的到来,更是为了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我请大家吃饭去。”陆毅昌对着大家爽快的说。
(三)
月明星稀,一轮明朗的月盘如同金黄曜日般腾在半空中,寒光犹如瀑布倾泻下来,一阵阵凄凉之意陡然袭向一个人奔走在荒凉学校中小径的徐安然。
与大家吃完晚饭后,徐安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他自认为很珍贵的东西落在了音乐楼边上的文艺馆里。拿着梁彭超给他的钥匙,急急忙忙的与其他人分别后,朝着学校东边的艺术馆走去。
走在月光照耀下的小径,徐安然突然想起来白天梁彭超说的话。“每到月圆之夜,这架钢琴就会发出诡异的钢琴声。”
一路上,徐安然回想着音乐教室那架钢琴的事,感觉很奇怪,中午和夏雨沫吃饭的时候,他听到对面那人说的话,而梁彭超更是亲耳所闻,所以徐安然觉得此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其中必有什么蹊跷。来到音乐楼楼下,寒光森然照在死寂的音乐楼上,如魔鬼一般对着音乐楼侵袭而来,徐安然不由自主的收回停留在四楼音乐教室的视线,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反而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上心头,让得他不禁打了一个颤栗。
“我简直是太傻了,居然还真相信了。”徐安然无奈的自嘲一声,随后离开了这栋音乐楼。朝着音乐楼北边不远处的文艺馆走去。
不久之后,音乐楼楼下,两个偷偷摸摸的人正在撬着一楼的大门。如果徐安然看见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两人,他们正是中午徐安然在餐厅听到对话的那两人。
“幸好找到了。”徐安然拿着手上的一张票,着急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转眼被欣喜代替。这张票正是徐安然白天弄丢的音乐会的票,虽然弄丢了他可以再问梁彭超再要,但是这张票上的座位号码是徐安然不想换掉的,是20排的13座,而夏雨沫手中的票是20排的14座。所以徐安然不管有多千辛万苦也要找到这张幸运又来之不易的票。
“砰。”
“啊,好疼。”徐安然在一架崭新的钢琴下,找到了这张票,由于太激动了,才会忘乎所以,抬头不小心撞到了钢琴的一个角上。
“这个是?”徐安然摸了摸脑袋,疑惑的问。但是偌大的艺术馆里并没有人能回答徐安然的问题。
“这不是隐藏的谙门么。”
“阿嚏。”离开艺术馆的时候,徐安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抱怨道,“不会被雨淋感冒了吧。”
“有…鬼…啊!”
当徐安然走在路上不断的抱怨着什么时,听见一声惊恐的声音从音乐楼那个方向传来。两个人满脸恐惧之色,拼命的朝着音乐楼外飞一般的逃亡。
“有鬼?”徐安然疑惑的来到音乐的楼下,恍惚间听到四楼发出的钢琴弹奏声。
“这是……《月光》!”
徐安然难以置信的一路奔向四楼的音乐教室,一路上,钢琴声如同牵动着他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徐安然仿佛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屏住呼吸,轻轻的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脚上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而音乐教室里依旧传出贝多芬的《月光》曲。由于音乐教室的门是被锁住的,钥匙在梁彭超哪里,所以只能从窗户探进去。徐安然小心翼翼的将头在外面的窗户探出,而这一声声刺耳的钢琴声让得他心惊肉跳。
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斜斜的映了进来,那架钢琴在月光下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诡异与令人窒息,钢琴声依旧没有停止的趋势。而唯一让徐安然疑惑的是钢琴上的键是被盖住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真的有鬼?”
“不可能,这世上是不可能存在有这种东西的。”徐安然随即挥去了心中这个想法。
这时,一只细嫩的手从徐安然的背后伸出,拍在了徐安然的肩膀上,“你在干什么?”
徐安然着实被吓了一跳,本能般的回头。当看见此人是白天见到过的盛晴时,徐安然才缓过心神来,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听到两个人说音乐教室有鬼,而且我想起今天下午梁彭超说的一些话,所以我闻声赶来看看。之后便是见到了一脸思索的你。”盛晴一五一十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
盛晴听着钢琴声,小心翼翼的问,“你看到那东西了?”
徐安然先是一愣,随后一脸苦涩摇摇头说,“世上不可能会有那东西。刚才我透过玻璃看里面的情况,什么也没看见,只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钢琴声。”
“是么?让我看看。”盛晴疑惑的将视线透过玻璃,往音乐教室里面看去,由于有月光的照射,窗户边上的情况还是很清晰的可以看见。
“啊!”盛晴满脸惊恐的样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抬起颤抖的厉害的手指了指里面,心有余悸的说,“里…里面……”
徐安然同时也听到了里面玻璃的碎裂声,顿时觉得不妙,再次朝着窗户看去,只见音乐教室的窗户上的玻璃碎裂了,边缘上还有一些玻璃碎片,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跳了下去,而这个人正是梁彭超。
“怎么会这样!”徐安然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的诧异,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砰,砰,砰。”徐安然用力地撞击着门。但是门很坚固不管徐安然怎么撞,它如固若金汤一般原封不动。
“可恶!撞不开。”徐安然心中暗骂一声。
那诡异的钢琴声一一声都席卷着徐安然与盛晴这那两颗脆弱的心灵。
盛晴惊魂未定的说,“一定是诅咒,一定是。”
“别怕,世上不会有诅咒这东西。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徐安然安慰了盛晴几句后,接着说道,“我去音乐楼的后面看看,你快用手机报警和叫救护车。”
“我的手机没电了。”
“拿我的用。”
徐安然将手机丢给盛晴,自己则急忙的赶到案发现场。音乐楼的后面,梁彭超摔死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正在汩汩从他的头部流出,他的脸上插满了玻璃碎片,而他的脸尽乎扭曲,十分的狰狞,像是死前受到极大的惊吓才会露出这幅恐惧的表情。
徐安然摸了摸梁彭超的脉搏,却没有一点反应,无助的发出一声叹息。没想到刚还和他一起吃晚饭的梁彭超,转眼变成了一具凄凉的尸体,心底涌上一丝莫名的伤感与惋惜。
徐安然仔细查看着尸体,但是尸体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也是无迹可寻。他抬头朝着四楼窗户看去,冰冷的月光将这一切照得清晰可见,一丝冷意吹在徐安然的沉思的脸上,让得前者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过最后立刻被他给否认了。
“看来只能等警察过来再说了,不过这里还真恐怖。”音乐楼的背后是树林,由于月光的照射,再加上四楼音乐教室里传出来的诡异钢琴声,这片看似平和的树林却到处隐藏着杀机,徐安然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让自己冷清下来,或许连他都开始相信梁彭超所说的那个诅咒。
“声音消失了?!”
(四)
四楼的音乐教室中站着一些警察,不断寻找着线索。而在音乐教室旁的一间空的教室里,盛晴,陆毅昌,叶莉莉,楚婷四人在这间教室内等待着结果。和梁彭超有着关系同时又是这四楼音乐教室有使用权的人就属他们了,因此每个人都不能摆脱嫌疑,也是警方最先怀疑的对象。当然还有两个可怜的倒霉蛋。
“队长,根据验尸结果,死者是晚上七点半死亡,死因是从楼上坠落身亡。这是从死者身上发现的钥匙。”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去调查。”
“是。”
“案发当时,你们都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有谁可以证明?”在音乐教室隔壁的一间空的教室内,郭翔的声音雄浑而有力。
“大概六点五十的时候我们一起吃完饭,然后我就告别了大家,自己一个人回寝室了。当时回到寝室是七点整”陆毅昌率先开口回答说。
郭翔问,“有人证明吗?”
“没有,因为今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学室友都回去了。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一直都呆在寝室吗?”
“在七点一刻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学校的超市,买了一包烟。”说着,陆毅昌拿出了手中的烟,证明当时却有此事。
“这么说,超市的老板可以证明你有不在场的证明!”
“可以这么说吧。”
这时,徐安然突然插话说,“郭警官,音乐楼是在东边,而学生宿舍楼是在南边,学校的教室就在音乐楼与宿舍楼的中间,宿舍到超市的时间需要十分钟,超市到音乐楼则要十五分钟,如果陆毅昌说的是真的话,那他不可能犯案。”
郭翔对着身边的一名警察说,“你马上去询问一下超市的老板确认一下。”
郭翔指着楚婷说,“下一个。”
“吃完饭,我们就分开了,我也是一个人回到了寝室,搬了一天的东西,身上流了不少汗,所以回寝室就立刻洗了一个澡,室友都不在,没有人可以证明。”
“你洗完澡的是几点?”
“大概七点半吧。”
郭翔指着盛晴对着那两人问,“你们两个真的看见了她了吗?”
“嗯,没错,当时我们的确碰见了。我们还劝过她不要过去,后来她就离开了。”
盛晴说,“我当时因为听见这两个人说音乐教室这边有鬼,又加上今天下午梁彭超学长的说的一些话,一向好奇心很重的我就壮大了胆子过来瞧瞧,接着我就遇到了徐安然,然后我就看见梁彭超撞破玻璃跳从四楼跳了下去。”
郭翔神情严肃的说,“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一楼的大门的锁是你们撬开的吧。”
两人一听赶紧说道,“我们没有杀人,真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我们只是想看看四楼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打死我们也不敢来了。”
“他们不可能犯案,因为死者坠楼的时间我看见他们正离开现场。”徐安然替两人辩解说。
那两人一听,连忙投以感激的眼神,然而徐安然并未理会,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郭翔最后将视线转移到一直心事重重的叶莉莉身上,对她问道,“请你说一下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当时我们吃完饭后,我和梁彭超两人在一起散步,之后我和他无意间来到了音乐楼,之后我和他大吵了起来,他喝了很多酒,所以后来越骂越凶,我由于气不过,就独自跑回了寝室。”叶莉莉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
(七)
此刻,盛晴的表情复杂着变化着,抬头盯着徐安然,说,“在餐馆的时候,我听到他们两个人说晚上要去音乐教室时,我想时机也成熟了,我曾多次试验,已经将误差将到最小了,现在是时候杀死梁彭超为我的姐姐报仇了。我本想让他们为我做不在场证明,你却阴差阳错的去了那里,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让你充当我的不在场的证明,却没想到,让你做不在场证明是我最大的失误。”
郭翔说,“两年前死的那个大学生是你的姐姐?”
盛晴点点头说,“我和姐姐是个被遗弃的孤儿,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一个亲人,后来我们两人得到一位好心人的收留,还供我们上了学,后来姐姐上了大学,那时我还在读高中。然而命运总是对我那么的不公平,我和姐姐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幸福的生活着,但是一个噩耗突然降临到我的头上,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奔溃了,我抱着姐姐的冰冷的尸体,不停的哭,只到眼泪哭干了为止,可也始终无法表达出我心中的永久的哀痛。我不相信姐姐会自杀,于是我上了这所大学,不断的寻找着两年的姐姐死去的原因。直到有一天,喝的醉醺醺的梁彭超对我说出真相,还把他当年杀死姐姐的原因都告诉了我,原本他和姐姐都是那位音乐家的学生,姐姐那时才大一新生,便被这位音乐家看中姐姐的才能,于是姐姐在那位音乐家的心中的地位超过了跟在他身旁一直跟了他两年的梁彭超。梁彭超因心中极大的怨恨于是就将那位音乐家给杀了,并伪装成自杀。后来我从姐姐的日记中,知道姐姐不相信她的老师会自杀就像我不相信姐姐会自杀一样,之后,姐姐为了调查真相,终于有一天,姐姐查到了音乐家的真正死因,却没想到,梁彭超为了斩草除根,就杀了姐姐,并声称是诅咒。于是那两件案子就像石沉大海永远不被提起。喝的乱醉如泥的他将这些都告诉了,却不知道我就是那个被她杀害的人的妹妹。后来我就计划了这一切。不把梁彭超杀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姐姐是为了我才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学习,将来更够出人头地,更为了我以后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难道你杀了梁彭超你姐姐就会开心吗,你姐姐就会因此而瞑目吗,我想你姐姐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受折磨,她希望你能坚强快乐的生活着。这本日记本是你姐姐留给你的,或许她已经知道自己会有不测,可她最放不下的人还是你,上面写着,如果哪一天你姐姐不在你身边了,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她也会在远方祈祷你坚强快乐的生活下去。”徐安然将两年前盛晴的姐姐留下来的日记本递给了盛晴说。
“姐姐……”盛晴颤抖的双手拿着笔记本,看着上面她的姐姐留给她的话,她泪流满面,模糊了她的俏丽的面庞。
“跟我们去警局吧。”
郭翔说完,将盛晴带离了音乐教室,留下徐安然等人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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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在冰冷的月光照耀下,徐安然和夏雨沫两人并行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徐安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夏雨沫歉意的说,“安然你是不是感冒了,今天中午对不起了,害你淋雨了。”
徐安然说,“不就是一个喷嚏么,没事的,而且反正我是一个超级无敌推理狂加大笨蛋。”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我……”夏雨沫一听,急忙问道,然后突然发现自己问的不对,顿时语塞,脸上一抹嫣红顿时浮现而出。
“你的脸上都写出来了。”
“嘻嘻,哪有,我可什么都没说呀。”
两个人消失在月光下。然而在月光的尽头,一个黑影静静地望着离去的徐安然的背影,蠕动着嘴唇,轻蔑道,“哼,我倒是对你挺感兴趣的,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了,到了那时候……”
郭翔询问道,“你们当时为什么而争吵?”
“因为…我当时说了几句盛晴不是,于是他就开始发起酒疯,对我大吼大骂。”
“你和死者是属于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嗯。”
“你有人证明你回到寝室吗?”
“没有。”
不一会儿,那名去询问的警察回来了,对着郭翔说,“队长,确有此事,一个小时内有个学生去买过烟,而那个时候是7点25分,那名老板十分确定。所以他不可能在5分钟内赶到这里,并且做案。”
突然又一位警察走了过来对着郭翔说,“队长,从钢琴的音键上有死者的指纹。”
“这么说这件案件是一件自杀案件了。”郭翔皱着眉头说。
郭翔将视线转移到了徐安然的身上说,“真是太巧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案件就会接连不断的发生。”
徐安然望着郭翔不怀好意的眼神,而在和郭翔的几次相处中,对于后者的性格他所有了解,所有没什么太多的顾虑,无惧的说,“这和我有什么联系,我也是受害之一啊。”
“难道上次在那家豪华的餐厅你也是受害着之一?”郭翔像是逮住了徐安然机会,反问道。
“额,这个……”徐安然顿时便被郭翔问的语塞,摆了摆手,赶紧岔开话题说,“郭警官,别开玩笑,还是赶紧调查案件吧,案件重要。”
郭翔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是一件自杀案件。”
“但是我觉得有很多疑点,今天六点我还和梁彭超在一起吃饭,一个会说‘这次的音乐会我等了很多,这一天终于要来临了,我一定会在那天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最优秀的……’说这样话的人,是不可能会自杀的。”
“死者死前喝了很多酒,或许当时他酒后乱说,等清醒的时候,想不开也说不定。”
“一个要自杀的人会撞碎玻璃大费周章的跳楼吗?”徐安然一一说出心中的疑点。
郭翔仔细的听了徐安然的一番话后,也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还须进一步等待调查。
“诅咒,这一定是诅咒!”这时,叶莉莉惊恐的喊道。
盛晴也是在一旁惊恐的说道,“对,一定是诅咒。”
郭翔疑惑的说,“诅咒?”
陆毅昌在一旁附和说,“是的,警官,两年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凡是碰过这架钢琴的人都会受到诅咒,死法就和梁彭超一样,死得很惨。”
“听你们这么说,两年那件案件好像也是我来调查的。我还记得三年前好像这里也发生过这样一件案子?而那件案子是我的上级负责调查的,但是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最后都是以自杀案立案。”
“嗯,听说三年前死的是一位音乐家,而两年前死的是我们上一届的音乐系的学姐。”楚婷说。
……..
徐安然则完全不相信什么诅咒,而是在一旁心中若有所思的推理,“除了楚婷和叶莉莉之外,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了。难道凶手是他们其中之一吗?如果说杀人动机的话,叶莉莉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凶手是怎么杀害梁彭超的呢?如果是凶手将梁彭超推出窗外,可是当时教室里并没有什么人,我也确实是看到梁彭超了啊,梁彭超为什么要撞破玻璃跳楼呢。难道…真的是诅咒?但是他为什么会去碰那架钢琴呢,下午的时候他还告诫我们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这件教室,担忧的目光在这些人中扫视,最后停留在徐安然的身上,见到这个人影时,那身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徐安然诧异的对着这个身影问道。
“我打你手机,但你手机又关机了,打电话到你家里,你父母说你在学校还没回去,我担心你会出事,于是我就跑了过来。”
“笨蛋,我会出什么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徐安然心疼的骂道。
夏雨沫安心下来,疑惑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楚婷,怎么你也在这里?”
楚婷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和夏雨沫说了一遍。
“你就和大家呆在这里。我到隔壁的音乐教室去看看。”徐安然说完,和郭翔去了隔壁的音乐教室,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五)
因为许多音乐器材从这里搬走了,偌大的音乐教室显得空荡荡的,而除了一架摆放着被诅咒的钢琴外,其他的就剩下无须用到的乐器,以及本就固定在音乐教室里的调音器和播放器。
徐安然看着这个音乐教室,自言自语的说,“如果不排除他杀的可能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杀死死者的手法,但是凶手是怎么办到的呢?”
突然徐安然望着这个教室,惊疑道,“咦,我怎么感觉有种违和感?是这里的位置摆放不对吗?”
“这位警官,这里的东西摆放位置是不是移动过了?”
“没有,这是案发现场,我们都会保护好现场不受破坏,不可能会随便移动这里的东西。”
郭翔见一旁的徐安然皱眉沉思,对他说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嗯,我觉得这里的布局和我在之前看见的教室有点不太一样。”徐安然紧接着说。
“从尸体身上看,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是我怎么感觉少了一样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安然突然觉得脑子一片混乱,觉得一定有什么他遗漏的有用信息,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个人呆呆着凝望着月光,对这件案子他到处充满了疑惑,明知道是凶杀,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心中很是不甘。
“安然,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哦,你曾对我说过,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也永远没有解不开的谜题,只要我们先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就一定会找出关键的所在。”夏雨沫何时走到靠在走廊栏杆上的徐安然身旁,见徐安然思绪一片混乱,突然说道。
“雨沫?”徐安然望着月光下的夏雨沫,愣神的轻声说,“月光下的你真美。”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有什么东西。”夏雨沫见徐安然一直盯着自己,脸颊微微泛红,害羞的说。
“脸上……东西……”徐安然呢喃道。
“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尸体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了。雨沫,谢谢你。”
徐安然道了一声谢后,向着音乐教室的窗户边跑去。
徐安然朝着窗户下望去,梁彭超的惨样映在他急剧紧缩的瞳孔里,渐渐的放大,渐渐的清晰,徐安然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果然没错。”
“队长,在调音器的里面,我们发现这张光盘。”
“光盘!”
郭翔问,“上面留下什么指纹了吗?”
“没有,上面没有留有任何指纹。”
“没有任何指纹?怎么会,就算是有人播放这张光盘,就一定会留下指纹,难道……”徐安然听到两人的对话,猜测的想道。
郭翔命令说,“马上去隔壁教室播放这张光盘。”
“是!”
在光盘中播放的声音中,并未发现到什么线索。
在音乐播放了一会儿后,陆毅昌突然说,“这张光盘是前几天我放在调音器播放器的里面的。”
“你放上去的?”郭翔奇怪的问。
陆毅昌点点头说,“嗯,因为我们每次练习完后,都会放一些让人精神松弛的音乐。”
“奇怪,如果是陆毅昌放上去,为什么上面没有留下他的指纹,他的指纹是被凶手擦掉了吗,还是说这个凶手就是陆毅昌,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不会承认了,而且从时间这一点上,他也不可能犯案。”
突然一曲毛骨悚然的钢琴曲《月光》从播放器中响起。
“咦,这张光盘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嗯,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我们便不敢听到这首《月光》了。而且我们几个使用的光盘都是同样的,所以我会在自己的光盘上留下一个记号。”
“看来这是凶手留下的。”徐安然心中想到。
“还是赶紧把播放关了吧,这声音听起来好恐怖。”楚婷紧张的在一旁说。
“声音?对了,声音!”徐安然突然一道信息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刻跑回了那间音乐教室,来到调音器面前,看着上面的某些旋转式的按钮,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凶手是怎么在门上锁的情况下让音乐播放的呢?”徐安然呢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和梁彭超有关系的他们四人中,不管是谁都有可能犯案。”
“郭警官,你能不能把当年那两件的案件的档案照片给我看看。”
“这个嘛,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取。”
“谢谢郭警官了。”
郭翔笑着说,“如果你能把这几件离奇的案件解决了,那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啊。”
不一会儿,徐安然拿着手上的几张照片,自言自语的说,“果然这三件案件是用的同一个手法。”
“案件的谜题我已经解开了。”
郭翔兴奋的问,“这么说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嗯,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了解了,接下来就让我把这个案件的经过以及凶手的真面目一一揭穿。”徐安然自信的说。
(六)
“在我讲我的推理之前,我能不能请大家回答我一个问题。在案发之前的几个月里,这算玻璃窗是不是换过几次。”
“嗯,因为诅咒的原因,所以本来这扇可以打开的窗就被封了,换上了一扇封闭的玻璃窗。”
“好了,接下来我们回到案件上来。”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自杀案件,死者没有充分的自杀理由。”徐安然把大家都召集到了音乐教室里,对着大家说。
“一定是梁彭超中了诅咒了,所以才会跳楼。”陆毅昌说。其他几人也纷纷议和。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诅咒,这只是凶手演的一场戏而已,而我们大家都被凶手给骗了。而这名凶手就在你们四人之中。”
“什么?”四人一脸诧异道。
“凶手是谁?”
“先别急,等我说完,我会一一将这个凶手的真面目揭穿。”
“这么说,这是一桩密室杀人事件了?”郭翔在一旁说道。
“不是,其实凶手根本没有跳楼,而他人也不在这间音乐教室里,而是站在音乐教室窗户边的下面被杀死的,伪装成自杀而已。”
盛晴说,“可是我们当时分明看到是学长没错啊。”
“没错,我们当时的确看到了是梁彭超,但是我想那不是梁彭超本人而是人体模型。其实我们只是看到了那具人体模型穿着和梁彭超一样的衣服,月光只是照在他的背面,所以我们并不能看到他的脸,凶手就是利用这点将我蒙骗了过去。”
“那也有可能是学长本人?”
“不,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梁彭超的头上有一样东西已经证明了跳楼的并不是他本人。”
“头上?东西?”
“是耳环!”叶莉莉惊呼出声来。
“没错,就是耳环,在月光的照耀,我们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确能够看到月光照在耳环上的反射的光芒,可是我们当时并没有看到发光的物体。凶手事先在五楼做好人体模型的工作,首先将两根线绑在人体模型上,一根较短,四楼窗户顶端到五楼窗户这么长的距离,而另一根则较长,四楼窗户底端到五楼窗户这么点长,好让较短的一根线断了之后,人体模型就会往下掉,掉到四楼窗户以下,那根长线就会拉住人体模型,接下来就是要利用玻璃碎裂后,同一时间要将较短的线割断,那么整个过程就达到完美了。”
“如果真是这样,要怎么将那根较短的线割断?”
“在人体摸样上牵一根线出来,然后将线用胶带固定在玻璃上的不明显的地方,线的底端悬上重物。而五楼上,凶手将刀片固定好,将那根断线放在刃口上,而我们学校的人体模型重要很轻,能够承受刃口割断线的范围之内,而当玻璃碎裂,悬着重物就会往下掉,重物的受垂直向下的力,而相应的刃口上的线也会受到一定的力,线就会被割断,于是人体模型从四楼窗户的上沿往下落直到掉到四楼窗户的下沿,接着就被那根长线拉住。之后凶手回到五楼,将人体模型以及重物拉回五楼就完成了他的计划。”
“但是我们也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了,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玻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碎?”盛晴一脸疑惑的说。
“不是我,我是很恨他喜新厌旧,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他!”叶莉莉慌张的辩解说。
“你还不承认,难道要我将你指出来吗?”
“凶手就是你。”
当徐安然的手指指向叶莉莉时,她吓得浑身哆嗦。而其他人的眼神也纷纷注视到叶莉莉的身上。
“就是你,盛晴!”徐安然双眼直射叶莉莉身后的盛晴,整个音乐教室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
在徐安然说出凶手的名字后,叶莉莉整个人瘫软了下去,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徐安然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条。而其他人的神色以及目光都变换了过来,直射叶莉莉的身后,一脸不可思议,发出质疑的声音。
“怎么会是盛晴?”
盛晴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凶手,而且当时我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杀死学长,你可以为我做证啊。”
“如果凶手事先在播放器上设定了时间,只要时间一到,不用进入音乐教室,声音就会自动想起,那么谁都有可能犯案。当我去五楼查看的时候,只看到一根断线,在陆毅昌,叶莉莉和楚婷赶到音乐教室这里时,只有你才有时间将五楼的证据都消除掉。你事先与梁彭超约好七点半在音乐楼的后面见面,之所以没有打电话是因为怕留下证据,然后你用你布局好的计划将梁彭超杀害。”
“这些都是你的推理,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啊。”盛晴反驳说。
“的确,这都是我的推理,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有证明你就是凶手的证据。”
“证据?”
“在梁彭超的手机通话中,最后一个拨出去的号码就是你的,那个时候正好是七点半。我猜想梁彭超一定没见到你人,所以就拨打了你的手机号码。”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可能是梁彭超学长有什么事找我也说不定。”
“不,这只是让我开始怀疑起你。有一个绝对性的证据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脱不了身。不知道你是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信心还是你疏忽大意了,或许你根本没有想到,我说的证据就在你的包内。”
“我的包里可是没有什么证据。”盛晴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好让大家都看到,自己是清白的。只见盛晴的包里倒出一些东西,有手机,记事本,钢笔,乐谱,光盘,钱包,身份证等证件。
徐安然对着梁彭超严肃的说,“梁彭超学长,那么请你从这些光盘中找出自己的那张光盘吧。”
“我的光盘?”梁彭超疑惑的说。
“没错,你不是说过你自己的光盘上做过记号。”
“什么?记号!”盛晴一惊。
不一会儿,梁彭超从数张光盘中,找出了自己的那一张光盘。对着大家说,“这张就是我的,怎么会在学妹这里?”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会想说这张光盘是你之前从梁彭超那里拿错的吧。就算你这么说,你也无法解释上面只有梁彭超一个人的指纹,没有你的指纹,因为当时你是带着手套将梁彭超的光盘调换的,我想上面没有留有你的指纹。”徐安然接着说。
“我无话可说,这张光盘是今天老师新发给我们的。”盛晴深呼息了一口气妥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