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巅峰,向往高度,结果巅峰只是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不能横行,不能直走,只享一时俯视之乐,怎可长久驻足安坐? 再也读不到传世的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龙飞凤舞的楹联。再也找不见慷慨的遗恨,只剩下几座既可凭吊也可休息的亭台。期待是一种半清醒半疯狂的燃烧,使焦灼的灵魂幻觉自己生活在未来。再也不去期待历史的震颤,只有凛然安坐着的万古湖山。